下來挑在一杆長槍之上,一個被五花大綁扔在一旁。

“不過爾爾。”九天神帝手裏一隻半開的芙蕖被輕飄飄地拋向白凝,那隻芙蕖一落地便化成一個粉麵的小童,一雙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魔神白凝。

白凝不動。

一道金光射來,剛剛化作小童的芙蕖花瞬間便沒了呼吸,人形散去,徒留破碎的花瓣。

“你亦如此。”九天神帝的抬眸,眼底的黑色讓人後背發寒。

白凝彎下腰輕輕將那破碎的芙蕖花瓣拾起:“從何時起,九天之上的君王變得如此暴戾乖張?”他輕輕對著那芙蕖花瓣吹了一口氣,花瓣像是裹了一層冰衣其上泛著七彩光華,手掌一翻花瓣竟成了細細的粉末隨風飄散。

九天神帝哼了一聲:“雕蟲小技。”眼睛斜覷了身邊的雷神天君。

白凝:“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神君您。”

“哦?”九天神帝冷聲。

白凝:“不知神君可還記得千年之前的那場征戰?”

“哼,多說無益,千年之前我可以平了刹血,今日便可以讓你灰飛煙滅。”九天神帝霍然飛身,帶動光影如同金色的巨龍直撲白凝。

白凝和他身後的影魔立刻飛身跳開。

九天神帝一個起落又迅速追上白凝的身影,一道銀白的與一道金色在空中纏鬥。

胡寶寶瞪大眼睛看著神魔交戰,眼皮兒也不敢抖一抖生怕自己錯過什麼,她的手臂緊緊纏著遊玦的手臂,指甲因為緊張而用力刮著遊玦的衣袖。

正在此時遊玦身子一緊將胡寶寶甩到身後。

胡寶寶正看熱鬧看得出神,被遊玦這麼一帶頓時沒了最佳角度,小嘴一撅瞪著大眼睛猛盯遊玦的冰山臉。

“徒弟見了師父還需要這般防備?”雷神天君將雙手一背施施然站在兩人麵前。

胡寶寶瞪著眼吃驚地看向雷神天君:“你是我師父?”

遊玦則用鼻孔哼了一聲:“神仙也胡說八道。”

雷神天君摸摸鼻子:“你看我像胡說?難道你老子沒告訴你,我是怎麼借著那白暮然的肉身下去救你的?”

遊玦怒目。

胡寶寶則興奮地扯扯遊玦的袖子:“相公,師父沒死。”

遊玦冷哼:“我的師父白暮然早就死了,不管是不是被人借了肉身,他已被我葬在妖界卻是事實,而你……”想到麵前這個就是將自己用天火燒死的家夥,他現在都能感到身上的肉一陣陣的疼:“我是不會認親手殺了我的人為師父的,你別妄想了。”

胡寶寶驚訝:“你是雷神?”

雷神天君溫和地向胡寶寶一笑,點點頭。

遊玦將胡寶寶拉至身後:“她不再是你座下的小君,也不是你徒兒,這九重天上現下正在大戰,雷神天君不去斬魔,難道是想除了我們這兩隻小妖?”

雷神天君挑眉:“你也算是小妖?如果吞了九陰轉魂丹的還算是小妖,那我是不是已經老得不中用了,按著天庭律例你實不應再出現。”

遊玦身上的寒氣再次暴漲:“那要看你這次燒不燒得死我。”

胡寶寶上前一步用小肩膀擋住遊玦:“師父,如何能救我相公。”

雷神天君彎了彎眼:“還是女徒弟好。寶寶可否將你的八寶天焚鏡借為師一用?”

胡寶寶將血焰從懷裏拿出來,卻被遊玦一把抓住手腕:“你真要將八寶天焚鏡交給這老狐狸?”

胡寶寶皺眉:“我隻知他是我師父,從未想過害我。”看遊玦一副死也不會鬆手的樣子,胡寶寶語氣變軟:“相公,我是信師父的,你的心裏不也是信的嗎?”

遊玦憋悶:“他不過說了一句你便信他是師父?”

胡寶寶轉頭看向雷神天君:“師父可記著當初是在哪裏如何見著我的?”

雷神天君:“集市,從一個獵戶那裏買的,我還記著後來有條蛇專門愛……咳,不記得這些舊事時本來挺可愛的一條小蛇妖。”雷神天君撓撓鼻子望天。

遊玦從牙縫裏擠出“可?愛?”

胡寶寶趁著遊玦不注意將血焰交給雷神天君。

“好徒兒。”雷神天君得了八寶天焚鏡便似一道青光闖入了半空中纏鬥的戰局。

遊玦冷嗖嗖地鄙視胡寶寶:“哼,這就是你的好師父。”

胡寶寶有點鬱悶,不過很快他便被那頭戰局的變化吸引住了,小手一指:“相公快看啊,師父和九天神帝打起來了!”

隻見半空中纏鬥的三道光影倏地落下,金光閃閃的九天神帝對麵立著雷神天君和白凝二人,九天神帝的聲音響起:“聞仲君這是要叛離神界?”

雷神天君麵不改色:“並非。”

“哦?”

雷神天君:“我不過是想讓六界知曉到底誰才是叛離的那個人而已。”

祥雲不複,冷風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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