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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咒女引畢生法力為女兒種下屍咒,又找了一處極為隱秘的深山廢屋將女兒安置下。拿出那對攝魂鈴,拚了命將整個山布了結界。一對鈴鐺化作山腳的兩顆巨石,無聲守護。
許是回光返照,咒女死前總算拉了幾個仙人一同上路。
斬妖除魔的仙人們並不知曉這魔女死前一張一合的嘴唇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有那無人知曉的廢屋中如屍身般沉睡的女娃曾反複聽自己的娘親對她說。
在凡間做一世好人,許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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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俺悲催的發現序號標錯了……我向我的幼兒園老師道歉,我沒掰好手指頭TOT
54、五十三 ...
雷神天君望著九天神帝孤傲不羈的臉一字一句道:“所以,千年之前那場浩劫之後,陛下的脾氣便越發的不同了,對嗎?”
九天神帝抬眸,漆黑的眼底迸出一絲血色。
“還是應該稱陛下一聲昊清君。”
砰地一聲,雷神天君所在的位置爆發出陣陣濃煙。九天神帝麵無表情地收回手掌,眼睛一斜卻見雷神天君站在自己的斜後方,身形沒有一絲慌亂。
“哼,脾氣不同又如何?你說我非昊天而是我幼時已夭折的弟弟可有憑證?莫非聞仲君另有所圖?”九天神帝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這一刻仿佛他早已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君而是充滿煞氣的魔神。
雷神天君將懷中的悅清鈴拿出來:“昊天昊清一人一隻的天清鈴。曾幾何時是魔界咒女手中的攝魂鈴。攝魂,攝魂。移魂轉身,刹血迎娶咒女也不過是因她是六界裏咒術最好的魔女。有什麼會比夫君的請求更無法抗拒?六界皆以為刹血已死,卻不知亡的不過是一具借來的肉身,而那縷魂魄卻光明正大的活在神界的高處,誰會懷疑最至高無上的九天神帝呢?”
“那咒女何在?何不請出來一一說明?”
“咒女已死,她隱沒凡間卻不想被仙門所殺,已死之人何來作證?”
“那便是口說無憑。”
咚……
這一次雷神天君所在的地方爆發出更大的煙霧,雷神天君雖算計到他會出手卻沒想過如此快,原本幹淨的衣袂被燒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陛下真是好身手,曾幾何時九天神帝是從不隨意出手的,他心係六界蒼生慈悲為懷,不知他現下何處?”雷神天君就那麼直直地望向九天神帝,目光中卻沒有探究。
“啊哈哈哈……難道我不慈悲?不過是相通一些事罷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又撚了一隻芙蕖,芙蕖花瓣重重卻從最外層的花瓣開始腐爛,一點一點,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撫,那些腐爛的花瓣便盡數掉了,隻留下最嬌嫩的裏層。
“多美的花,卻因為時光的眷顧而漸漸腐敗,我不過是給它機會重生罷了。”手掌翻覆,那芙蕖忽地閉合了所有的花瓣,然後慢慢的變大生長,最後重新綻放出一朵無缺的完美給眾人。九天神帝殘忍地一笑:“不過是讓這六界更好而已,至於慈悲?真正的慈悲是在血肉中洗禮的,像這一支芙蕖如此清傲脫俗不也是出自淤泥?你道我是昊清,我便是好了。你奈我何?”九天神帝手中的芙蕖瞬間灰飛煙滅。
他的話不僅讓眾神倒抽了一口冷氣便是魔界衝殺上來的魔眾也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短暫的訝異之後迎來的是妖魔神仙臉上共同的凝重,此時到底誰才是敵手?一時竟沒了方寸。
九天神帝傲視四周,語氣冰冷孤傲:“怎麼?有誰自認能勝我?”冷哼一聲,他抬頭看向雷神天君。
雷神天君苦笑一下:“我一人定是勝不了你的。不過……若是有人願意相助……便不同了。”雷神天君的視線在遠處遊玦的臉上掃了一下,旋即離開,而白凝則不知何時已站在雷神天君的身側。
“你竟聯合魔界之人?哈哈。”九天神帝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滿不在乎道:“無本事的便是來得再多也沒用。”
胡寶寶此時還與遊玦站在遠處,她剛剛也很震驚師父口中的那些話。原來,所謂的浩劫不過是最高高在上的神的把戲嗎?因為私欲而使六界蒼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若是自己在發現身上親人的魂魄有異時會怎麼做?胡寶寶有些迷茫,一念之差失之千裏,若是一切從頭是否會不同?
她握著遊玦的手,有些涼不似自己這般急得滿手心的汗水。師父的剛剛的目光分明在看向這邊,看向夫君。
胡寶寶微微仰頭看著遊玦的側臉,精致而分明的臉龐讓她有些迷醉。她知曉遊玦貌美卻從沒像此刻這樣仔細地看著他的側臉,原來夫君的側臉也同正麵一樣好看。
“相公覺得會是誰輸誰贏?”胡寶寶拉拉遊玦的袖子。
遊玦目光閃爍了兩下,淡淡道:“不知。”
“相公,為何我覺得剛剛師父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