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肯定的點點頭,笑容依舊和煦如春風。

有了左夕顏與新老總的這層特殊關係,那些原本還對吳蕭有所敬畏和防範的人也漸漸放鬆了心情,這頓飯吃的還算自在輕鬆。

吃晚飯,吳蕭開車送左夕顏回家,理由光明正大,我們不僅是朋友、師生、還是鄰居。

此時已是深秋,入了夜就變得格外涼,隻穿一身職業裝的左夕顏看起來有些單薄,剛出娛樂城的大門,就打了個噴嚏。

“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的不小心,萬一生病了,瞳瞳該讓誰來照顧?”吳蕭說著,動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繼而摟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沒關係了,偶爾我生病的時候,靜純會幫忙照看瞳瞳。哦,忘了說,靜純是我這五年裏認識的最好的朋友,他也是看著瞳瞳出生的,是他的幹媽——阿嚏!”

“你也說了,她隻是瞳瞳的幹媽。”吳蕭將罩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又緊了緊。

“阿嚏!”又一個噴嚏,伴隨著小小的一芒紅星,彈落到她的腳邊。

是煙頭,就像朵流星,轉瞬即逝,隻在空氣中留下一抹熟悉的煙草味道。

易天濯。

當那個熟悉的名字躍上心頭,她隨即睜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怎麼抖的這麼厲害,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發燒?”吳蕭眉頭一蹙,左手摟緊夕顏,右手按上她的額頭感覺了下:“沒燒啊。”

“把你的手從我女人的肩上,還有頭上拿開!”隱含著一絲憤怒的聲音從樹蔭底下傳來,左夕顏忙下意識的從吳蕭的懷中掙脫,連帶著披在肩上的外套也落了地。

“天濯——”

左夕顏低喃那個名字,突然手足發涼,胸口發緊。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但卻很清楚的知道他絕不會是單純在這裏等她應酬完了,接她回家。

“左夕顏,這就是你說所說的公司應酬嗎?”易天濯慢慢從陰影中踱了出來,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實。吳蕭也看到他了,悄然的往左夕顏身旁靠了兩步,伸手握住她的腰,不著痕跡的將她扯向自己的背後。

“吳蕭。”易天濯整個人漸漸踱入霓虹燈色彩斑斕的光暈中,扯嘴一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吳蕭不卑不亢,語氣淡然:“易總裁,彼此彼此。”

左夕顏隻舉得四周氣溫急劇下降,貌似一下子就進入了三九,她伸手去扯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才驚覺那件外套不見了。

抬眼看看易天濯,又側過身去看了看吳蕭,目光交錯,電閃雷鳴。她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

“夕顏,過來!”

“不要過去!”

“左夕顏,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你是我兒子的媽咪吧!”

“就算你是瞳瞳的生母,法律上也沒有相關的規定說,你一定要跟瞳瞳的生父在一起。”

“左夕顏,我數到三……”

“你不是他豢養的寵物,不需要理會他的命令。”

“吳蕭!”

“易總裁還有何吩咐?”

“不準你誤導、蠱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是指夕顏嗎?”吳蕭轉身上下打量著夕顏:“貌似,我在她身上並沒有看到專屬於易氏的企業標簽,相反我好像找到屬於我的印記了。”

話音落,吳蕭就低頭在左夕顏的臉頰上輕印下一個吻痕。

左夕顏一驚,用手捂住了臉頰:“吳蕭你——”

“噓!左夕顏,認真聽我說,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吳蕭目光深情而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