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很抱歉!”吳迪一臉謙卑,愧疚兩個字寫滿了他的整個臉。
“五年前的事?抱歉,我不記得了。”左夕顏扭過去頭,視線穿過咖啡色的玻璃窗落在一名抱著小孩兒的女人身上,依稀好像當年的自己。
“還在生我的氣?”吳迪上身前傾,眼神猶如三月惷光試圖將對麵這個神態中略帶著一絲抗拒和倔強的女子納入其中:“你知道的,以吳家當年的情形根本無力和易天濯做抗衡,況且他還用左伯父跟伯母當做要挾,我隻有那一條路可走。
夕顏,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對你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也絲毫彌補不了我曾經給你帶來的傷害。
這五年來,我一直都處於深深的自責和愧疚當中。
作為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婚禮前夕被另外一個男人以交易的方式將自己的妻子帶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是奇恥大辱,可為了你,為了吳左兩家,為了我們的父母,我隻能放棄男人的尊嚴,接受那個男人給我安排的唯一出路。”
“當年的事——”左夕顏深吸了口氣:“我已經不想追究了。” 吳迪尷尬的苦笑了兩聲,看著歐陽靜純道:“我跟歐陽小姐是因為一次合作關係而相識的,也是天意吧,在很偶然的狀況下我知道她跟你居然也是好朋友,也斷斷續續的了解了一些你這些年的情形。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對五年前的事情做出補償。” 左夕顏看看歐陽靜純,又看看吳迪,腦海裏忽的就閃現出了曾經在咖啡廳內匆匆掠過的那一眼,“那次,我在咖啡廳外麵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是!”吳迪承認了,“那時我剛剛知道你和歐陽小姐是朋友,就拜托她約你出來見麵,我其實隻是想遠遠的看你一眼,知道你過的很好。沒想到,居然會被你看到,擔心你會不高興,情急之下,隻好打手勢給歐陽小姐,讓她幫忙遮掩。
這些都是我請求歐陽小姐的,希望你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
“我和靜純是好朋友,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眼角的餘光從歐陽靜純的臉上掃過,雖然未曾看出什麼異樣來,可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還生怕會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們好朋友之間產生誤會。”吳迪寬慰的笑了,言語間似乎真對曾經的托付有些歉意。
左夕顏原本是端坐在吳迪的對麵,隔著一張咖啡桌,兩人之間至少有二十公分遠,現在卻隨著他的每次發問離她越來越近,近到他已經繞過了咖啡桌,坐到了她身旁的那個位置上。
盡管她曾經差一點就成為他的新娘,但現在左夕顏卻難以忍受與吳迪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尤其當她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讓人感覺不安的東西之後。
他們曾是青梅竹馬,但左夕顏好像在這一刻才真的看清楚他,當這個男人眸光閃爍的時,她依稀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複製版的易天濯,那種邪惡的氣息是如此的相似,卻又好像比正版的少了些什麼。
搖搖頭,左夕顏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入魔了,瞧見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往易天濯身上靠攏。
掀起眼皮,對上吳迪那雙看似溫煦的眼睛:“突然之間,我好像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吳先生坐回到對麵。
經曆了這多事,我已經不大習慣跟一個男人距離這麼近,這會讓我感覺空氣稀薄,氧氣不大夠用。”
“五年時間,就已經讓我們之間變得這麼生疏了嗎?”吳迪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下子貼上了別人的標簽,而作為其原來的主人,居然連碰一下都要被拒絕了一樣。他的內心突然燃起一股小小的邪火,幽藍色的火焰在輕輕的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