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一樣。他有一雙極為特別的眼睛,裏頭射出來的光芒總是帶著一股侵略性,可偏偏每個看見他的人都隻注意到他斯文帥氣的麵孔,卻看不到他的內在根本就不是知書達理的謙謙君子。
好吧,她放棄了,因為無論她跑得有多快,他總能準確無誤的在下一個路口等著她,就像是他在自己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一樣。大口的喘氣,視線情不自禁的被他那雙眼睛所吸引,他卻快步的走了上來,將一柄傘罩在她的頭上,溫和的說她不該冒著細雨從學校裏麵逃出來,至少也要帶把雨傘,不然很容易感冒。
她眨眼,他卻不由分說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他的肩頭,態度強硬的將她擁進懷裏,帶著她往前走。
“回家是嗎?我送你!”
她掙紮,卻換來他警告性的眼神,隨即縮澀了脖子,輕聲的提醒了她一句:“我已經訂婚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我的未婚夫會不高興的。”
“我不在意!”他隻涼涼的四個字,說的風輕雲淡。
“我介意!”她氣惱,沒有來由的,在他視線掃過來之際選擇逃開。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怕我?”他攫住她右臂,迫使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看著我,就算害怕,你也會倔強的跟我對視,這才是真實的你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掙紮,心顫的發現那一雙眼又像要吞噬她一般的亮得駭人。
“你不是聽不懂,你隻是忘記了,忘記了你原有的身份,忘記了真實的自己。”另一手扳住她左肩,她再也避不開與那雙眼正視。“左夕顏,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或許你是很思念你的妻子,但我不是。”她被那雙眼弄的心慌,拚命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放開我,我叫安奈美,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左夕顏。”
“不許動!”他大聲的吼她,她頃刻間呆愣住了,等回過神兒來,那雙那雙猛沉的眼逐漸逼近,他的眼與她相距不及寸許,而唇……不知何時已相貼黏……。
“啪!”
毫不留情的巴掌聲!
“流氓!無賴!”
她使勁踩他的腳,借機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用力的摩攃著他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氣息。
他邪肆的笑,一步步朝她靠近:“兩年過去了,你罵人的功力還是沒有絲毫的長進。”
“我警告你哦,不準再靠近我,否則我就報警!”她快速的掏出手機,示威性的舉到他跟前。
“你的手機防水嗎?”他淡淡的笑,雙手插在口袋裏,“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樣在雨裏舉著,你很有可能按了號碼卻撥打不出去。”
她眨巴眨巴眼,快速的將手從雨中收回來,雙臂環胸,嚴防他的下一次偷襲。他卻閑閑的轉了個身,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雨中回蕩著:“回家去吧,記得帶上路邊的這把傘,還有記住我的名字易天濯,你已經忘記了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忘記第二次!”
易天濯……天濯……那兩個字瞬間穿透她的腦神經,攪起絲絲的疼來,就連胸口處也仿佛窒息般的難受。
為什麼她聽到這個名字時會覺得那麼的熟悉,為什麼她的頭會痛,心也會痛?!
易天濯……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老是一再跟自己提及左夕顏這個名字?憑什麼讓她隻聽到他的名字便疼得畏怯?像是乍見那一雙眼時熟悉又排斥的感覺,還有他的擁抱,竟然也會讓她生出些許的留戀。
他說是她忘記了真實的自己……他說絕對不允許她第二次忘記自己的名字,難道之前她曾忘記過一次嗎?
猛地別開眼,目光卻又不經意的落到那柄擱置在路邊的傘上,黑色的傘柄上刻著三個清晰的字眼:“易天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