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別人,不劃算。”

“再說吧,我身體沒問題,什麼時候想要小孩要個就是了,怎麼大家最近都關注小孩呢?”沈銀歡聯想到這幾天貓在車邊不斷給豆豆打電話的陳希年。

“除了我,還有人跟你提過小孩的事?”

“……沒有。”

“我要當爸爸了。”

“……恭喜,哪家的女兒?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的問題,我再考慮下,不急。”

沈銀歡聽出了他對女方並無結婚打算的意思,表示:“了解”。男人就是這樣,孩子不論是哪個女人生的都是自己的種,妻子就算了。

“我記得你比較喜歡青春活力點的男孩子,沒錯吧。”

“嗯。”

“等著,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最近中央管的嚴,你這車……”沈銀歡掃視了下車,“還有去那種地方,沒關係麼?”沈宇歡是官場裏的人,表麵功夫要注意的不少。

“沒關係,三亞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政治氣氛相對北方來說,顯得稀薄。”

沈宇歡被帶到一處水灣旁的酒吧,跟他住的酒店隔著一淺灣遙相對望,盡管是淩晨,這裏的氣氛仍然熱烈。

“並不是GAY吧?”沈銀歡看到,裏麵有女人。

“不是,如同這地方稀薄的政治氣氛,這裏的風氣更加不開明,GAY吧的生意慘淡,也沒什麼好貨色,在北京、上海、廣州,風氣開化,GAY吧、出櫃者已經不是稀有物種,但在這裏,同性戀與禁忌、疾病相連,人們大多數還認為同性戀是艾滋病的病原體。”

“那我怎麼確定我可以帶誰走?”

“店裏的男孩子都可以帶走的,但如果你看上的是客人,就要靠你自己的魅力了”,沈宇歡轉向酒保,“軒尼詩vsop兩杯,謝謝。”

兩個人各自品著杯裏的酒,在混亂的燈光流中如搜尋獵物。偶爾有化著濃妝的女人過來搭訕,沈宇歡很大方地請喝酒,其他的就沒有了。

“有合意的,你可以先走。”沈銀歡搜尋許久,都沒有發現想要的獵物,之前來的女人中,有一個跟沈宇歡交談的不錯,但沈宇歡最終拒絕了對方,雖然自己沒找到獵物,也不能擋著別人享受獵物的美味。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的,在政府不比自己開公司,規矩多,你到現在都沒找到合胃口的麼?那邊那個怎麼樣?”

沈銀歡跟隨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年輕男孩兒在舞池裏跳舞,時而跟別人互動,笑地很開,很燦爛。

“太嫩了點,那副小身骨我怕一用力就折了。”

“那邊那個呢?我進來就發現了他,一直是一個人。”

那人坐在靠邊的位置喝酒,沈銀歡也一進門就看到了他,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朋友或其他的人靠近。

沈宇歡示意酒保,送了杯酒過去。沒一會兒,對方就端著酒到吧台這邊來。

“HI,兩位帥哥。”聲音是好聽的爽朗。

沈銀歡已經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同類的氣息。

“哪位為我點的酒?”對方輕輕搖了搖手裏的酒,再輕抿一口,整個過程、動作,連嘴唇與杯子接觸麵積的大小都掌握地很好,對同性無疑有著致命的魅惑。

沈宇歡顯然也這麼覺得,他喝光了杯裏的酒,猜自己完成了使命。

這個動作再怎麼魅惑,也無法一舉拿下沈銀歡,沈銀歡臉上微微露出笑容,這是他感興趣初步表現,不過他還需要考量更多的東西。性對於沈銀歡來說,是舒緩壓力最習慣最見效的方式,他對性以及對象的要求比對生意的要求還吹毛求疵,生意砸了,他可以再做,錢賠了,他可以再賺,但性,如果不夠美好,他的情緒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這對於他來說,是真正的致命的難受,一個潔癖症和強迫症的綜合體,在購買、選擇等過程中產生的焦慮和糾結是沒辦法用語言衡量其程度的,同樣的,對完美效果尤其是性的追求,更加嚴格、苛求。沈銀歡審視了下對方,頭發打理地不錯,很襯臉型,賣相還可以,但他偏大的喉結和頸部不太平整的淋巴組織出賣了他,沈銀歡有兩不合格,體毛重的不合格,皮膚差的不合格,他喜歡幹淨的東西,男人的皮膚沒必要跟女人似的滑不溜秋還白裏透紅,但他要求皮膚有健康的光滑度和柔韌,憑他對男性身體的了解,他保證這男人脫掉衣服後的樣子絕對入不了他的眼,男人的喉結和頸部淋巴組織是男性身體各項情況的指示標,像陳希年那種,喉結中等,頸部淋巴組織的色素不過重,意味著身體表皮的光潔度和柔韌性都不錯,盡管陳希年每天都長衣長褲穿著,他保證脫掉衣服之後,展現出來的是非常可口的樣子……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呢?他身上並沒有同類的氣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