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阿寶揉了揉臉頰感歎的說:“我的臉都笑僵硬了。”
“現在知道累了,當初爺爺說要擺酒席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攔著一點。”
“大哥,你在說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爺是什麼樣的性格,他那話說出去了,我當時在旁邊阻止一下,那不是下他的麵子嗎?他能看我高興?”
宋子謙看著阿寶,兩人同時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不過爺爺的心情我們也應該理解,畢竟大哥讀書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成就,爺爺就想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出息。”
“其實我心裏哪裏會不知道呢,去年我落榜了,村裏還有不少人在爺爺麵前說過閑話,還勸爺爺不要再送我去讀書了,省得浪費家中的銀子。”
阿寶有些驚訝的看著宋子謙。
“原來村裏的那些閑言碎語你也聽說過,我一直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我們都不敢在你麵前說這些。”
“怎麼可能不知道,即使他們不當著我的麵說,但他們看我的眼神,我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村裏人就是沒事閑的,所以喜歡說些閑話,但現在你已經考中秀才,想來那些人也不敢再說這些,而且大哥這一次中了秀才,就等於狠狠打了他們的臉,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我考秀才又不是為了他們,哪裏管他們說什麼,要說我是為了你們都過分了,更何況他們那些無相關的人,我考秀才就是為了我自己有一個好前程,能改善家裏的環境,能讓我自己以及你們過上好日子。”
“大哥這樣說顯得好膚淺,你應該說你考科舉是為了做一個好官,為民請命,我覺得你說這樣的話,上麵的人肯定會喜歡。”
宋子謙笑望著阿寶。
“你懂得倒是挺多的,但你也不想想,我有什麼機會可以見到上麵的人,即使我科舉考了不錯的成績,也難與他們搭上線。”
“那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你能考上狀元呢,當了狀元就不一樣了。”
宋子謙笑了一下,對這樣的事情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誇下海口。
考狀元和考秀才可不一樣,天下有那麼多有天賦又肯刻苦的學子,要多幸運才能考中狀元。
他不否認他在讀書這方麵是有天賦,又肯下苦功,但是像他這樣的人不止他一個。
就在兄妹兩人說得高興的時候,家裏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說是不速之客也有些過分了,頂多就是不請自來。
“賢侄啊,恭喜你考上了秀才。”
來人正是宋子謙那無緣的嶽父。
他笑得一臉燦爛,和宋子謙說話的樣子也透著親密,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畢竟兩家自從解除婚約以後,宋子謙便再也沒有和李家的人來往。
李小姐是一個特例,稱不上有來往,隻是她幾次主動聯係,使得宋子謙頗有為難罷了。
再加上宋家姐妹比較多,去年又接連出過事,宋子謙對女人倒是比較寬容,知道女人在這個世道上比較難,再加上李家解除婚約的事情,對李小姐也是一種傷害,李小姐事先又不知情。
因此,子謙並沒有將這件事情遷怒到李小姐的身上,但要他再和李小姐共續前緣,又不可能。
“李老爺。”
宋子謙這一聲叫得清清淡淡,不熱絡也不疏遠,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相識的人罷了。
李老爺一聽宋子謙這樣叫,好像還不知道原因似的,拍著宋子謙的肩膀說:“怎麼叫得這麼生疏,就叫我李伯伯。”
宋子謙客套的笑著,並沒有順著李老爺的話,稱他一聲李伯伯。
“還是我們蘭兒有眼光,也不枉費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看你這裏什麼時候忙完了去見見她。”
“李老爺慎言,我和李小姐素無來往,你這樣說,有礙李小姐清譽。”
“你怎麼這樣說,我們蘭兒等了你這麼久,你現在一朝得誌了,難道就想悔婚不成?”
宋子謙心中冷笑,麵上卻不顯絲毫。
“李老爺可能貴人多忘事,我和李小姐早已於去年就解除了婚約,這件事情還經了李老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