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說讓奴婢以後做真實的自己也是認真的嗎?不會因為奴婢有這樣那樣不好的缺點而討厭奴婢嗎?”
寧王覺得阿寶這樣有點兒得寸進尺,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一顆心,因此,回答起來有些不情不願。
那顆高貴的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
瞬間,阿寶就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美滋滋的對著寧王。
“王爺,你真好。”
寧王微眯著眼,突然又覺得這樣挺好的。
“那王爺以後如果想要賞賜奴婢的話,就都賞賜一些金燦燦的東西吧!”
阿寶現在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珍珠固然是好,但是在阿寶這樣的小老百姓眼裏,最最能夠彰顯身份的那便是穿戴一身金銀。
“你喜歡金飾?”寧王一言難盡的看著阿寶。
像他這樣的出身,審美自然不會和阿寶一樣,像一個暴發戶。
國都不乏有那些出身好的紈絝子弟,但是他們玩的也都是古玩玉器。
他的身邊還從來沒有見誰喜歡過這黃白之物。
“怎麼,不行嗎?”阿寶問完,不高興的嘟了下嘴巴,“你剛剛才說讓奴婢做真實的自己,這會兒奴婢才說了喜好,你又不高興!”
“沒有!你喜歡就好!”寧王無奈的看著阿寶。
話雖是這樣說,但忍不住勸說了一句。
“你不喜歡玉飾或者寶石嗎?”
阿寶睜圓的眼睛理直氣壯的說:“喜歡,而且我也知道那些都不便宜,但是我知道沒有用啊!別人不一定知道,奴婢就喜歡金燦燦的飾物,戴在身上,一看很有錢!”
寧王一臉複雜的點點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阿寶揚著小臉,輕快的笑說:“是吧!奴婢現在因為要帶孩子,所以身上沒有戴一件飾品,等孩子大一點,奴婢一定要在身上戴七八個鐲子才行!”
寧王想了一下那個畫麵,特別是想到他以後要帶著阿寶去國都,阿寶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的臉麵,更何況是這奇特的審美。
這樣想著,寧王不自覺的黑了一下臉。
可因為剛剛是他要求阿寶跟他坦率做真實的自己,這會兒又不能那麼快的打阿寶的臉。
“原來你竟有這樣的大誌,那你當初掙了銀子後怎麼不犒賞自己,多買一點金銀首飾?”
提起這件事情,阿寶的怨念其實不小。
“王爺以為奴婢不想嗎?但是奴婢光想有什麼用,奴婢如果真的這樣招搖過市的話,那不出片刻,整個宋家村的人都會來找奴婢借銀子。”
“你倒明白財不能露白的道理,就你這小財迷的樣子,真看不出你當初還會施粥救濟百姓。”
阿寶在寧王麵前,表露出她低俗的一麵,那是因為寧王已經發現。
但是關於她善良的一麵,阿寶並不打算跟寧王說真話。
“那不一樣啊!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那是天災,奴婢有這個能力,總不至於看著大家都活活餓死吧?”
阿寶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寧王還是很欣賞的。
畢竟寧王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阿寶那麼有遠見,能夠灑下那麼多銀兩,就為了博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聲。
因為沒有經曆過,誰也不會想到,人還有機會再活一次。
“很好,當初整個魏郡就屬你們縣死傷的情況最少,其中你功不可沒!”
阿寶討好的笑笑,“奴婢既然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先前王爺怎麼不說啊?”
寧王矜貴的抬起下巴,“想要什麼賞賜?”
阿寶麵上一喜,“王爺真聰明,奴婢想什麼你都知道!”
“小財迷!”寧王抬手在阿寶的額上一戳。
阿寶想要什麼都已經寫到臉上,他如果還不識趣,配合阿寶問出來,那阿寶等會必然又要生氣。
“王爺你怎麼動手動腳的!”阿寶捂著額頭,一副不滿的樣子,氣乎乎的瞪著寧王。
寧王笑得內斂的看著阿寶,剛剛戳過阿寶額頭的那根食指與大拇指,輕輕地揉搓了兩下,像是感受手指間的那種溫度似的。
因為少年時的經曆,使得寧王不喜有人近他身,特別是女人。
他和阿寶有一次肌膚相親,但那時候他們兩人都是神誌不清的。
但除掉那一次,近年來,在寧王的記憶中,這麼明確的和一個人這麼親近就是這些日子。
這對寧王來說,也是一種很新奇的感受,所以他才會有事沒事的想要碰一碰阿寶。
這種碰觸不一定帶了任何的情欲,不過就是從心底散發出的一種渴望罷了。
“不想要賞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