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看阿寶這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倒是會心的笑了笑,兩人說說話很快就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寧王陪著阿寶梳洗,又吃過東西以後,等阿寶睡著了,他才去書房。
而一直在書房裏等候的長風,這個時候也收到了宮裏傳來的消息。
看到宮裏傳來的消息,寧王冷笑了兩聲。
長風也知道是什麼事,擦了一把冷汗說:“幸好娘娘機智,沒有攪和進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寧王麵無表情的將傳信的紙條燒了。
長風看寧王這個樣子,也不敢再說話。
今晚他們出宮以後,皇宮裏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新寵的安貴人,竟然在花園裏和人私會,而且被人當場撞破。
寧王就算再冷靜,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事情。
最可恨的是還有人想借著阿寶的手去將這件事情鬧出來。
這種事情鬧出來後,皇上固然怒不可斥,但他的顏麵也受到了損害。
眼下他雖然會隱忍不發,但等風波淡了一些,始作俑者肯定沒有好下場。
“王爺?”
長風跟了寧王這麼多年,但是要和他比起來,性格還是不如他沉穩。
所以長風沒有忍住,還是先開口,詢問般的望著寧王,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可有查出是誰動的手?”
“還沒有,隻知道撞破這件事的人是陸府的小姐!”
“陸府?吏部侍郎陸大人最近和燕王的關係好像有些曖昧!”
長風回答,“是,他私下和燕王見過兩次麵。”
寧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麵。
長風猜測說:“是不是太子的人為了殺雞儆猴,故意將這件事情鬧出來的?”
寧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起,“和安貴人通奸的對象是誰的人?可有查出來?”
“是瑞王的人!”長風一言難盡的模樣。
寧王的眉宇一下就皺了起來,因為瑞王和寧王私下的關係十分親密,兩人早就已經秘密結盟。
瑞王的母妃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了,在瑞王小的時候由紀貴妃照顧過幾年,所以瑞王和寧王的關係一向很好。
且瑞王這個人沒有太多的大誌,並沒有想要登頂帝位的想法。
因此他一直是支持寧王的。
“怎麼回事?”寧王有點難以置信,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有人在陷害瑞王,瑞王不至於在皇上身旁安插了侍衛而不告訴他。
因為瑞王表麵上就是一個風流的王爺,他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更不會在安插了人後,還讓人一眼就看出來。
他不攬權,不招事,更不可能和宮中的侍衛在明麵上來往密切。
因為密信的原因,信紙很小,上麵能寫的字也少,消息很簡單,並沒有詳細說明和安貴人通奸的人的身份。
長風那裏倒是趁著寧王陪阿寶的那段時間,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那人是瑞王妃的表兄——符傑。”
符傑身份敏感,不管他是不是支持瑞王,又或者和瑞王平時有沒有來往。
就衝著他是瑞王妃的表兄,那他就打上了瑞王這一係的標簽,出了這種事情,瑞王自然脫不關係。
這大約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寧王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隻是沒有證據。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什麼證據,最後看是誰得利,那這件事十有八九便是出自這人的手。
而這一次,最為得力的人顯然是太子。
長風退出書房後,寧王又在書房坐了一會兒,拿起筆寫了一封密信,之後輕叫了一聲,“如影——”
一道黑色的身影隨即在書房出現。
“把這封信親自送到瑞王的手上!”
“是。”如影暗啞的聲音,就像久未開口說話的人一樣,有些刺耳難聽。
接過信後他瞬間又在書房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之後寧王沒在書房久坐,而是直接回了嘉明院。
嘉明院裏阿寶驚醒已經有一會兒了,她並沒有吵醒丫鬟。
一個人屈膝坐在床上,默默的等著寧王。
寧王回到房間就看原本睡著的阿寶,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期盼的望著他。
“怎麼還沒睡?”
寧王上前,阿寶伸出雙手。
寧王搓了搓雙手,“我身上有點涼,等一會兒!”
八月天的夜晚已經很涼了,寧王從書房一路走來,身上沾了不少涼氣。
而阿寶隻穿了裏衣,寧王自然不敢這樣直接抱阿寶,怕她受涼。
寧王將外衣脫了,待身上暖了些,才上床將阿寶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