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嘴皮了一下的結果,後麵費了不少心思來哄阿寶,阿寶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架勢,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要不是看現在還在過年,我才不原諒你!哼……”
寧王眉開眼笑的樣子,哪像受到了威脅,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說:“對,你說的都對!”
阿寶仍舊氣呼呼的鼓著雙頰,“我跟你說,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寧王見阿寶眼神中閃過一抹受傷,一下收斂了玩笑的模樣,“你是不是忘了,我中了情蠱,這一輩子隻能有你一個人?”
阿寶幽怨的說:“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寧王捏了捏阿寶的下巴,“但是太後皇上以及陳太傅他們都以為是真的,我說出去的話,難道能收回來嗎?”
阿寶看著寧王,欲言又止。
這種事情,端看寧王以後能坐到什麼位置上去。
如果寧王成了一國之君,他就是自打了嘴巴,誰又敢說什麼。
他說他的情蠱治好了,誰還敢質疑不成嗎?
“你不信任我?”
寧王臉色漸變,眼眸漸漸眯了起來。
阿寶一驚,收起幽怨,立刻討好的說:“怎麼會,我不信你,我信誰!”
寧王目光沉沉的看著阿寶,看得阿寶心驚肉跳,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他才緩緩開口,“你不信我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來!”
阿寶先是鬆了口氣,然後才浮現起感動的情緒。
她期期艾艾,嬌聲說:“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你那麼優秀,我怕我守不住你。”
阿寶平日表現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她和寧王之間差的不僅僅是出身,他們兩人間隔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這些阿寶一直知道,也很清楚,現在寧王喜歡她,不在乎這些,等哪一天感情淡了,這些便都是過錯了。
別看她喜歡作天作地,但她一直很清楚,她和寧王間,寧王才是主導,他們的關係,就和大多數的家庭一樣。
阿寶並沒有任何不憤,隻是每次想到寧王有朝一日做了皇上,他們之間會不會改變。
以她對寧王的了解,寧王並不重欲,應該不至於有太大的改變,但有時候又會想,這一輩子和上一輩子到底不一樣了。
誰知道坐擁了天下後,寧王的想法會不會改變。
“是嗎?我反而怕有朝一日你會離我而去!”寧王突然捏住阿寶的下顎,沉沉的目光似有千斤重,不像在說笑。
阿寶幹笑一聲,“怎麼會,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三個,我離開你,我去哪裏!”
寧王嗤笑,“誰知道呢!畢竟你的本事,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你這份本事,走到哪裏不行,你要願意的話,登高一呼,想做女王都會有人擁護。”
阿寶傻眼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寧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寧王不語,但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阿寶沉思了一會,突然發現寧王說的話,也不是不能成真,前提是她在幹大事前,不會被有權有勢的人家囚禁。
寧王說的可能性是一種,但更容易發生的一種可能性,就是她這一輩子被人囚禁,當一個隻能提供神仙水的器具。
阿寶本就不是一個心思重,愛鑽牛角尖的人,不然的話,她和寧王間的重重差距擺在這裏,她也不會想著獨占寧王。
這會兒被寧王點破了她的閃光點,她很快回過神,有點得意的抿抿嘴,不怎麼含蓄的笑說:“你這樣說好像也挺有道理,那你往後可要看牢我了,你如果敢看別的女人,我就敢看別的男人!”
“你敢!”
寧王聲音沒有提高,反而沉了兩分,但阿寶卻覺得身上一顫,嚇得縮了縮。
她幹巴巴的說:“我說說而已!”
寧王目光危險的盯著阿寶,威脅,“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你要敢看其他的男人,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你要敢跟別的男人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你這樣認真幹什麼?”阿寶拔高了聲音,虛張聲勢的吼了出來。
寧王目光冷冷的看著阿寶,“總要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阿寶嚇得摸了下脖子,總覺得她要涼了。
但又不肯認命,總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搶救。
當天晚上,阿寶豁出命了去侍候寧王,總算將這位大爺侍候舒服了,最後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筋疲力盡的睡著前,迷迷糊糊的想著,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關鍵性的重點。
直到幾天後,阿寶才猛的想起來,她上當了,明明是她先找寧王的麻煩,最後認錯賠禮的人倒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