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的臉色一變,笑眯眯的說:“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是這樣的人嗎?你都表現了誠意,我們難道還會毀約?”
宋玉嬌自信滿滿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你們毀約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拍兩散,我逃不出去,你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宋玉嬌知道她們貪婪又無知,斷然不可能放她的鴿子。
而且就像她說的一樣,如果她們最後拿了好處不辦事的話,那她也能夠把房子收回來。
雖然她和阿寶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但是現在阿寶留了她一條性命,顯然就是想利用她的,既是如此的話,她這麼一點小要求,阿寶沒道理不答應。
雖說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是她為了逃跑所造成的,但是這又如何呢?
況且以阿寶現在的身家,宋玉嬌也不相信她能看上她那麼一個小院子。
“行了,你也沒有必要跟我們說狠話,我都說了不會拿了錢不辦事!”
方氏一下就翻臉了,顯然不高興宋玉嬌這副威脅的口吻。
她不在乎宋玉嬌的態度,宋玉嬌同樣也不在乎方氏的態度。
她們雙方本來就是合作的關係。
況且還是最薄弱的那一種。
“那明天我們上街請人寫文書,到時候拿來讓你簽字畫押!”方氏說完急急忙忙的說:“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在這裏呆太久了,怕被發現,到時候就什麼都泡湯了!”
“嗯!”宋玉嬌一副高冷的樣子,矜驕的點點頭。
方氏撇了撇嘴,一副不痛快的樣子,徐氏在旁邊卻若有所思的模樣,在出門前突然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是五妞,是未來人?”
宋玉嬌抬起眼皮看了徐氏一眼,連回答她這句話的欲望都沒有。
方氏倒是直接動手,把徐氏扯出了房門。
出了房間方氏才不高興的責問徐氏,“你問她這些幹什麼?我們隻要在中間能得到好處就行了,你別瞎嚷嚷,把好事變壞事了!”
徐氏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我就是覺得這種事情有點神奇,如果五妞是未來人的話,你說阿寶有沒有可能也不是阿寶?”
方氏一下來了勁,“怎麼說?”
問話時,宋吉祥和宋富貴從暗地裏走出來,四人悄然無聲一起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裏,徐氏才說:“以前阿寶挺乖的,雖然脾氣性格不太好,但是我說什麼話她都會聽!”
方氏本還一副湊上去聽熱鬧的樣子,聽到這話瞬間站直了身子,臉上也帶出了幾分冷笑。
“怎麼?你就因為她不肯幫你繼續倒貼娘家了,你就說她不是你的女兒啊?”
徐氏以前的一點破事,方氏又不是不清楚,而且她也極其看不上眼。
哪有女兒家不會貼幫一點娘家,但是也不能像徐氏這個樣子,自己的日子總要過吧。
就像現在,徐氏雖然不貼幫娘家了,但是又做得太過分了,總覺得徐氏做事有點渾,不留餘地。
“話不能這樣說,以前有什麼事,阿寶雖然嘴上抱怨,答應得不清不願,但也都會向著我,但自從上一次以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徐氏說完以後,方氏也認真的想了一下,想到當初的事情,突然冷笑起來。
“你是說那一次阿寶不願意幫你騙娘的銀子,和你頂了嘴,你一氣之下差點掐死她的事情?”
方氏樂了,即使現在和徐氏同坐一條船上,也忍不住嘲諷徐氏。
“你該不會真把阿寶當什麼仙人,有著慈悲為懷的大聖人心胸吧?你這個做娘的都想要掐死她了,她那個做女兒的隻是不認你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要是換了我,我也不會認啊!”
方氏覺得徐氏真是有病,自己都那樣對女兒了,還想女兒為她掏心掏肺。
方氏對三妞也沒有多好,但是卻不像徐氏這樣。
她頂多是指使三妞多幹一點活,但三妞出嫁的時候,她該準備的嫁妝可一件都沒有少準備。
哪裏像徐氏一樣,當年宋耀祖給三妞幾姐妹一人打造的一口大木箱子,也被她搬去了娘家。
那箱子剛剛拿回來的時候,她這個當娘的都眼紅過,但想著女兒出嫁,總要有一點像樣的東西,她當娘的都沒舍得拿女兒的東西,這些年也幫著女兒一件一件的攢嫁妝。
但是徐氏倒好,箱子剛到手,回頭就送回了娘家。
方氏對女兒雖然比不上對兒子,但總歸還是把女兒當成自己人,不像徐氏一樣,對女兒隻有威逼利用。
“哪裏就是這樣,我當時隻是想捂她的嘴!”徐氏臉色脹得通紅,神情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