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姐姐一塊生的嗎?”
一陣哄笑,小蘭仿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害羞地把頭埋在媽媽的懷裏。馬英笑著說:“小家夥,跟誰學得那麼好強?啥都要跟你姐姐一樣,這也能一樣嗎?”
大家又笑了。
這時車廂裏一陣輕微的騷動,擁進來了不少旅客,都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座位。他們是剛上車的。
“你該是大隊長吧?”忽然馬英的肩上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馬英轉過臉來一望,眼睛突然亮了。
“你,二虎?”
“大隊長!”
一陣緊緊的擁抱之後,馬英才發現王二虎穿一身洗掉了色的軍裝褂子,藍馬褲,還是以前那樣魁偉高大,隻是滿臉的胡楂子顯得比以前稠密了;二虎看馬英穿一身灰布製服,黑皮鞋,又幹淨又整齊,還戴上了眼鏡,顯得比以前文氣多了。
“王隊長,快放下東西在這裏坐吧。”雲秀紅著臉,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二虎遞給她的鼓得滿滿的背包。二虎這時才看出是雲秀,便緊緊地握了她的手,又看了看玉華和小蘭說:“嘿,可不簡單,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雲秀笑了笑,忙對孩子們說:“叫叔叔,這就是從前和爸爸在一起打鬼子的叔叔。”
“叔叔!”玉華和小蘭一齊叫道。二虎用兩隻胳膊將她兩個抱住,問道:“叫什麼?”
“我叫玉華,她叫小蘭。”玉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妹妹。小蘭卻仰著小臉問道:“叔叔,你真的會打鬼子嗎?”
“會呀!”
“怎麼個打法呀?”玉華也問道。二虎把手往她倆脖子上一擱:“嚓!就是這樣。”
這一來把大家都逗笑了。小蘭伸著胳膊,用小手夠著二虎的脖子一砍說:“我也會,嚓!……”
雲秀忙把小蘭拉過去,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說:“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能對叔叔這樣嗎?”
王二虎哈哈地笑著說:“日子過得多快啊,孩子們都這麼大了!”
“是啊!”馬英也感慨地說,“我們分開已整整九年了!自從過黃河以後,我就一直沒有聽到你的消息,還以為——”
“以為我犧牲了?不會的,我沒對你說過嗎?槍子專找膽小的,找不到我頭上來。……嗯,大隊長,告訴我你這些年在哪工作?”
“在北京坐了好幾年辦公室了。最近領導上派我上南方去搞建設去。”
“雲秀呢?”
“我嗎?我打算做點基層工作,工廠、農場都行,到了那裏再說。你呢?王隊長,這些年你在幹啥呀?”
“修鐵路,開山,放炮!”
“那倒正對你的胃口。”
“是啊,我轉業的時候,領導上叫我到工廠去,我說那太悶人了;後來領導上說,鐵道工程隊缺人,你到那裏去吧。我想,修鐵路,走遍天下,這倒不錯。”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嚷道:“噯,你們知道咱們那些老同誌都在幹啥嗎?趙振江在哪裏?我真想他。”
“我不是和姐姐一塊生的嗎?”
一陣哄笑,小蘭仿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害羞地把頭埋在媽媽的懷裏。馬英笑著說:“小家夥,跟誰學得那麼好強?啥都要跟你姐姐一樣,這也能一樣嗎?”
大家又笑了。
這時車廂裏一陣輕微的騷動,擁進來了不少旅客,都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座位。他們是剛上車的。
“你該是大隊長吧?”忽然馬英的肩上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馬英轉過臉來一望,眼睛突然亮了。
“你,二虎?”
“大隊長!”
一陣緊緊的擁抱之後,馬英才發現王二虎穿一身洗掉了色的軍裝褂子,藍馬褲,還是以前那樣魁偉高大,隻是滿臉的胡楂子顯得比以前稠密了;二虎看馬英穿一身灰布製服,黑皮鞋,又幹淨又整齊,還戴上了眼鏡,顯得比以前文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