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奈何距離遠了些,兩人動作實在太快,隻看到兩團人影。
身邊的一位夫人便道:“那便是令公子嗎,果然厲害!殿前司的統領都奈何不了呢!”
方程敷衍的點點頭,還是更關心兒子。那可是真刀啊!完全忘了他的兒子是剛從真正有生命危險的北地草原回來的,這麼點凶險,還真不算什麼。
李征看著那邊,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便靠近紀涵說話。
“師父,蔚藍還好吧?”
“好,已經能飛一會兒了。”
“真的!那可要看好了,別飛出去掉在別人院裏!”
“掉了就掉了。”紀涵淡淡道。
李征急道:“那可不行,它是別人的,不是我的!”
“很重要嗎?”紀涵依舊淡淡的。
李征覺察到師父的不悅,自己也沒辦法解釋,低頭道:“對不起,師父。”
“對不起我什麼,我說過不管,不參與。隻是,你即已做出選擇,便該堅持到底,切不可三心二意。不然,傷了任何一個姑娘的心,為師都饒不了你,知道了嗎!”
紀涵少有這樣嚴厲的口吻說過話。
李征呆了一呆,低頭不語。
紀涵發覺自己語氣過重了,沒辦法,新近收到的消息讓他有些不快,此事或多或少跟李征沾點關係,便把火氣發到他的身上。發過之後,又懊悔自己的失態,說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千萬別像為師一樣,遺憾終身,悔之不及。”
李征黯然,點頭。
紀涵收到的消息是關於安瀾的,說她最近和鄭國公之子走的比較近,數次同行同遊。
鄭國公是什麼樣的人,紀涵還有印象。和長寧長公主一樣,他也是相當不齒此人行徑的,同樣的,也認為歪竹底下長不出好筍。
這樣看人未免有失偏頗,富還不過三代呢,誰能說父輩不好,就養不出像樣的兒子?可是為人父母,難免關心則亂,失了公允,所以一見到鄭國公這三個字,紀涵心裏便窩了火。
他能在錦城放自己的探子,這邊必然也有錦城公主府的探子。李征訂婚的消息那邊已經知道了吧。那孩子一定是心裏不舒服才隨便找個人來陪著,那樣的父輩能培育出什麼好孩子,一定是太傷心了,都識人不清了!若是自己在身邊呢,溫言開導,徐徐相勸,或許過不了多久,這個坎兒就過去了。偏自己不能去大梁,她又不來大周,原本會有一個機會,卻不知為何她放棄了,難保也跟這小子有關!紀涵越想,便越是火大。
今日本是來看他們比試的,他也沒想多說什麼,偏李征跑過來一邊站著,偏又問起了蔚藍。蔚藍很好,可蔚藍跟他還能有什麼關係嗎?
說了李征幾句,紀涵心裏也煩悶,便道:“好了,別說了,看比試吧。”
“是。”
陳崇那邊,幾百招已過,兩人都滿頭大汗。陸俊心裏不由歎服:“不愧是北疆戰場回來的,有兩下子!”陳崇也想著:“皇上身邊也不全是草包!”
高手相爭,身手差不太多的時候,心態就尤為重要了。陸俊畢竟一直待在京中,年紀又輕了幾歲,久攻不下難免浮躁。陳崇卻是不疾不徐,雖快卻穩。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膽大心細,又穩又狠。
眼看對方漸露破綻,陳崇瞅準機會,一槍杆敲在對方手腕上,隨後一腳將陸俊踢得後退幾步。再幾個淩空旋轉跟上,落地時,槍頭穩穩落在陸俊肩頭。
“馬軍司陳崇勝!”副統領大聲宣布。隨即四麵觀戰的官員和家眷大聲叫好。方程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是淡淡的微笑,一年接受身邊太太小姐的恭賀,一麵謙虛道:“都是他師父和二叔教的好,他雖頑皮了些,倒也算得上勤勉……”
紀涵似已忘記了方才的不快,點頭道:“不錯,幾年不見,長進不小。現在跟你不相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