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疑惑,但是明白一件事,有人來找茬了。
幾步走到安寧身後,把手裏的藥暗暗塞給他,就是那種吃了會逐漸深度昏迷的藥,準備用來騙升仙的。還沒站到該站的位置,就聽榕妃那冷冷的聲音響起:“給林公子看坐。”
她身後的一個丫鬟欠身上前,搬了張紅木雕花靠椅給我。我揚了揚眉,她這是分化我和安寧嗎?不坐,笑了笑道:“榕王妃已經醒了?恭喜恭喜,有什麼話請說罷,不必諸多情態的。”“敬酒不喝喝罰酒。”榕妃冷笑一聲道:“那本妃就扯開了講了,林公子,自你來府,府中敬你如上賓,本妃也未曾開罪與你。你為何串通安寧一起加害本妃?”
???
我們頂多也就是知情不報。
我一臉疑惑,道:“加害王妃?我與王妃無冤無仇,作什麼加害王妃?況且我倒是常常與安公子見麵,但卻還未拜見過王妃,如何加害王妃?榕王妃到底是指什麼?”榕妃終於忍不住,啪的一拍桌子,道:“好個林夏天,真會裝瘋賣傻,當本妃好欺瞞的嗎?安寧和你偷偷到膳房,在給本妃的湯裏下毒,有丫鬟親眼看見,你們還想說什麼!”
有人親眼看見我們下毒…這倒是怪事了,是我們親眼看到別人下毒才對。
我淡淡道:“敢問哪位親眼看到了。”榕妃一揚首,站的較前那個丫鬟聲音有些抖顫,正是那日來端湯的大丫鬟:“是奴婢看到的。”我揚眉道:“你看到我們把毒倒進鍋裏?”那丫鬟壯了壯膽子,道:“奴婢看到安寧公子和林公子躲在膳房旁邊,奴婢不知主子的想法,也沒妄加揣測,誰知…誰知湯端回來娘娘就中了毒。”
我淡笑道:“你能去膳房我就去不得了?我和安寧公子路過而已,準備去竹林賞風景的。要說當時在膳房的,那可多的很,不找那些個,隻來找我們,你們懷的是什麼心?”榕妃猛的立起來,大怒道:“還敢和我強嘴!你們兩個主子去膳房幹什麼,要去也是下人!”我冷冷道:“王妃也知道是下人去的多,難道我和安寧公子就那麼蠢,不但自己跑去下毒,還兩個人一起去?生怕別人不發現嗎?”
榕妃氣到手抖:“你,你這是說我蠢?”我在心裏歎氣,本想好好氣她一頓,隻要現在火上澆油就行了,但安寧無疑會倒楣…她把他一個人叫到這,三堂會審般,根本就是想針對安寧,針對和她爭寵的人。以為我好欺,從我開刀,招出安寧!
安寧突然緩緩開了口:“王妃自是聰明的緊的,這個毒中的實在冤枉,怎麼也得扳回一成。安寧不討喜,王妃早想好好教訓安寧一番,如今剛好出了個人證,卻隻說看見安寧站在膳房外,安寧在此勸諫王妃了,以後再教訓旁人,須的告訴丫鬟,說個壓的翻不過身的才是。”
榕妃袖子一拂,裝著參茶的蓋杯哐啷打的粉碎,茶水濺了一地。安寧視若未見,柔柔的繼續道:“隻是這府裏伺候人的多了去了,雪妃,晴妃,流水公子落花公子,王妃一個一個恐怕對付不過來呢。安寧倒還有一句話,這是鳳王府,不是王妃府,要審犯人也該等鳳殿下回來,還輪不到王妃。”
我聽這話就知不妙,榕妃過來就是一巴掌,啪的脆響,安寧雪玉般的臉上已紅腫起來。榕妃怒喝道:“人都死哪去了,給我掌嘴,他小小一個男寵,也敢如此與我說話!”那兩個丫鬟雖有些膽怯,迫於榕妃仍然上前來,榕妃冷笑道:“誰讓你們上來的,這位是公子,不是姑娘!”
我臉色一變,她是要那兩個侍衛動手?眼看安寧要遭殃,我轉向那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管家,冷笑道:“鳳殿下既然讓閣下做管家,想必是懂得的,這局勢未定就傷了安公子,恐怕不大好吧!”那青衣管家眼裏閃了閃,道:“聽這話,公子也是個明理的人,安公子惹翻了榕妃也不能算了,總得消消氣。榕妃要是鬧起來,也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