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3)

?”他一邊笑,一邊手下加快了動作,那人忍不住呻[yín]起來,他卻故意停在那裏,柔聲道:“你說,要不要殺了他們?”

那人睜著眼睛,很明顯找不到焦距的樣子,隻是難耐的摩攃。少年輕輕咬著他的耳朵,道:“說啊?”那人一抖,癡癡的道:“要!”

少年大笑起來,手下輕輕一弄,那人低吼著泄出來,突然咯啦一聲,同時被綠綢帶勒斷了脖子,整個人呈現一種奇異的扭曲。手一鬆,屍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少年輕哼了聲,嫌惡的將手擦乾淨了,一雙眯起的媚眼看向那群人,眼裏殺意橫生。

他的手指正要打響,突然啪的一聲,六個火把齊齊熄滅。我的眼前頓時一黑,隻聽得一聲悶哼,衣帛撕裂,那少年已變了音:“閣下好本事,會當有日,必定回報!”

53 錦衣翩躚

不是殷紅已,我感到他連動都沒動一下,況且他也不是這種人。我運足目力細看,隻隱隱約約見到對麵左側樹葉一顫,似是衣袂掠過,眨眼沒了動靜。少年早已與同伴遁走,下麵的人不知怎麼回事,隻知有了生機,一個個跑的飛快。

我急道:“追著他。”話音未落,腰間一緊,殷紅已掠起我。他的身法不但快而且優美,像一隻長唳的鷹。我緊緊反摟住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一閃即逝的身影。那人輕功也極好,若是不好又怎麼躲過少年的耳目?

三人一追一跑出了樹林,那身影向甜水鎮方向射去,穿的鬥篷在月光下竟是灰色。小巷裏左右一拐,兩人距離始終不變。我心裏暗暗著急,殷紅已多挾了一個我,始終是個累贅。想從懷裏拿出藥粉,卻又沒那功力射出去。

“中途埋伏,自是好工夫,為何隻敢逃跑?”殷紅已冷冷開口。前麵灰影不答,隻是箭一般射去。兩人比賽似的掠過房頂,我在撕裂的風裏吐氣開聲:“翩躚公子,在下隻是想問些事,並無惡意!”

那人竟似修成的厚臉皮,頓都沒頓一下。我和殷紅已也沒辦法,惟有跟著他。想了想,我眯著眼睛,湊到殷紅已耳旁說了句話。他目光閃了下,看了我眼,我微微點頭,感到扶在腰上的手驀的加緊。腳下迎來一角房簷,殷紅已一頓,雙手翻轉,將我箭一般送了出去!

我借力梭來,速度快了兩倍不止。掌中緊捏了迷藥,隻見離那人愈來愈近,彈指便灑了出去。這人武功高強,和天水宮又是敵對關係,我怎麼能不問問?

那人卻突然轉身,一把灰色的鬥篷兜頭罩來。我大叫不妙,手裏藥可謂全倒自己身上。瞬間給包住,身上數處穴道被點。那人一把抱著我轉了個身,落在房頂上,低下頭笑咪咪,成熟魅力依然:“我們又見麵了。”

眼前正是調戲過我的錦衣人。

殷紅已拋我隻是窒了一瞬,然後立刻隨來。見此情景目光一寒,冰聲道:“放了他!”錦衣人微笑道:“憑什麼?這麼多年就這小子對我胃口,哪那麼容易放手?”殷紅已眉頭一跳,緩緩向前一步,顯然是起手的先兆。

我卻被藥粉嗆的直咳,它迷不倒我,但畢竟是粉末啊。心裏直詛咒那人,偏生身上被點了穴,手腳又給鬥篷裹的緊緊,動都沒法動。勉強轉個頭,見殷紅已當風而立,冷冷道:“想不到堂堂翩躚飛鴻,竟是如此無恥。”

錦衣人臉色微微一變,又微笑道:“不愧是血魔。”殷紅已淡淡道:“翩躚家規極嚴,對長老級也不例外。你若再不放手,我就到你本家去。”翩躚飛鴻微笑道:“我家難道不信我,會信一個外人?”

殷紅已冷冷一笑,舉起了左手,指間竟夾著一塊錦緞碎片:“你不該和那少年動手,否則也不會在我追來時掛到樹上。”翩躚飛鴻一陣沉默,突然對我低歎道:“怎麼辦呢,你剛到手就得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