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前也為各位多番敬酒,想必交情也不錯。”那人剛要開口,突然聽出不對,硬是把話壓下喉嚨裏。我接著笑了一聲,道:“我竟不知,夫人的朋友如此之多。”
我那聲朋友自然也清白不到哪裏去,嘩的哄笑聲更大,那群人沒一千也有八百,都是翩躚青湖的“朋友”,那是什麼概念?
翩躚青湖氣的臉色發青,卻又不好開口,直向身邊使眼色。翩躚雙十立起冷笑道:“閣下出語辱及翩躚家,卻是何故?”我輕撫安弦,笑道:“之前也有人辱及翩躚飛鴻,你卻為何不言?看你的意思,翩躚飛鴻不是翩躚家的人?”
他登時禁聲,這話萬萬說不得,簡直是大逆不道罪。我接著搶白道:“或者閣下的意思是,你不是翩躚家中人?再或者,閣下和青湖夫人的關係,也很好?”
哄笑聲更大,翩躚雙十大怒,一拍桌子,盛著全雞澆花青蔥湯的碗啪的碎裂。
我誒了一聲,笑道:“看,要殺人滅口了。”感到身後顫動,回頭一看,翩躚飛鴻笑意滿唇,低聲道:“早知道你有把人氣死的本事,就不替你操心了。”
我哼了一聲,此時翩躚雙十又不好坐下,又不能過來殺我,幹站在那裏。翩躚玉於穩穩立起,道:“今日各位英雄到這,不是鬥嘴來的,若誰說的厲害誰便贏,那武林盟主豈不是說書的了?”又是一陣附和之聲,那些人大都同意,他這話倒也沒錯。翩躚玉於又道:“還請各位認真推舉家主,終歸要看真本事。”
77 鐵弦藍衣
我回頭低聲道:“你和翩躚青湖,誰厲害?”翩躚飛鴻淡淡笑道:“單打獨鬥,我勝過她,計謀手段,相差無幾。”我立即看向翩躚玉於,笑道:“閣下說的倒也不錯,那意思是要讓他們比鬥一場了?”
翩躚玉於輕咳一聲,抱拳道:“雙方既然能爭奪家主之位,本事自然也是半斤八兩,都是家內精英,一旦上手難免兩敗俱傷,卻是玉於不樂見其成的。”
我暗哼,不鬥上手還比什麼?你還真想選舉贏過去?不過他們也就是半斤八兩,還真要看看那方手段高。
此時園口卻傳來重物撞擊聲,眾人大都回過頭去,我抬眼一看,兩個守衛倒在地上,兩個人衣袂翻卷,邁進門來。卻正是安寧和溫文雅,隻是溫文雅總總走在安寧後麵,把身形隱在前麵秀美的容顏裏。
那家主站起來,穩穩一抱拳,道:“不知兩位在老朽大壽之日,闖進山莊,有何貴幹?”我心裏一緊,剛想開口,豈料安寧掃了一眼,柔柔的道:“我們聽聞翩躚家主大壽,特來賀壽,貴府家人卻硬生攔住,不知為何呢?”
後麵趕來的護衛將兩人圍成一團,我揚聲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若是如此,這翩躚家主,不做也罷。”旁邊對我怒目而視的大有人在,那些護衛不禁把目光投向首席,那家主眉頭一動,微笑道:“既是如此,倒是翩躚家唐突了,兩位請裏麵坐。”
安寧淺淺一笑,邁步便往前行。正當他們向我這走來時,突然有人怪叫道:“你們看,前麵那位我在杜府裏見過,卻是個妙人,滋味著實不錯!”頓時哄聲大起,評頭論足不絕於耳,還有諸多人窺到安寧是我這邊的,說些翩躚飛鴻結交的人果然都是什麼雲雲。安寧停下步子,臉色蒼白咬緊了唇,眉間惱怒隱現。
我暗暗大罵他們,突然又一人叫道:“今日這英雄會是你們能來的麼?還是乖乖回樓子裏張腿吧!”又是一陣笑,下流意味頗顯。正擔心他,卻見安寧臉上蒼白隱隱退去,淺淺笑了一笑,道:“不知方才出言的是哪位英雄?”一個個頭極大的壯漢立起來,叫道:“就是你老子我!你個兔兒爺想怎樣?”
安寧柔和的道:“這位說的是,我是做過,不知這位是否看不起我?”那壯漢呸了一聲,大叫道:“和你說話都是老子的恥辱!”安寧又道:“那煙花樓的女子,想必也是下賤的了?”那人嘿嘿道:“那是自然,怎麼,你想說你是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