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挺好。
那皇帝朱筆批了最後幾張,一擱,抬頭笑道:“別多禮了,他怎麼樣?”男子皺眉道:“臣下無能,還未勸服。”
那皇帝笑了笑,道:“若能這麼容易說服,他也不是原約憐。”站起身來,上下踱了兩趟,又道:“過兩天帶他來,讓朕見見罷。”
男子拱手應是,猶豫了下,又道:“陛下,明國的使者可到了?”那皇帝頷首道:“兩天後就到,所以才等不得。”男子想了想,道:“陛下,隻有原約憐能分辨凝神之鑰的真假麼?”
我突然像被雷轟了,瞬間毛都快立了起來。
那皇帝凝眉道:“現在完全傳承銀杖的是他,隻有他才能認出來。”他頓了頓,苦笑了下:“而且二者要合一,無他也不行。若青泓本事學全,倒可以繼承巫師之位,隻可惜……更何況藥譜還在他手裏。”
男子寒了眉,那皇帝繼道:“使者馬上攜凝神之鑰到了,你下去好好勸他吧。”
凝神之鑰在明國人手裏?他們為什麼要帶來給蕭國,有什麼好處?
男子應了,正要告退出門,外麵突然有人急急傳報:“啟稟陛下,明國使者到了!:
兩人的臉,皆是一變。
我暗暗大叫,這明國使者可謂陰險,說是兩天後到,立刻就到了,殺的蕭國措手不及。
那皇帝緩和了下臉色,沉聲道:“朕知道了,傳令下去,請大使在驛館歇了,明日一早宣成殿設宴接見!”
次日一早,男子就出了門。我啄著金架子,知道他去宴會,自然不可能帶隻鳥。心裏盤算著時間,噔噔兩啄撲開了窗子,看了看四周都沒人,展翅飛出了屋簷。在空中盤旋了兩圈,感受著從所未有的新奇滋味,認準方向,直撲皇宮。
當鳥倒也不錯,我一撲翅膀,俯視的街道眨眼過去了。一直從高空飛進皇宮,也沒碰到任何阻攔。看著綠樹中的人頭,估計著宣成殿的位置。
撲啦啦落下,躲在屋簷裏,然後窺看殿內情況。文武百官分列兩排,昨天見到的皇帝高坐大殿之上,殿下地毯上立著數人,以一人為首。前麵並排放著數十隻大箱子,鑲紅綢金鎖。再向前,又是數十捆綢匹,極好的色澤,流雲翻浪十格花紋流光異彩。
最後前麵,居然是五十名美女,個個明眸皓齒不說,還各具特色,嬌憨妖媚。
那為首的使者躬身道:“請陛下收點禮單,禮品頗多,不便置於大殿之上,此處隻部分陛下驗看。”自有侍者接禮單遞上,那皇帝笑道:“貴國多次來朝,朕等心領了。”
雙方各客氣了一陣,那皇帝微笑道:“朕命下人準備迎接大禮,貴國卻為何早了兩日?倉促之間未曾完備,還望貴使見諒。”那人連忙道:“陛下何罪之有,我等與前去陵國使臣一同出發,奈何路遇風沙,晚了段日子,才緊趕而至,倒讓陛下見笑了。”
這人說的倒滴水不漏,既解釋了為何去陵國的比去蕭國的早到,又解釋了急趕的原因,聰明的緊。
明國較小,是幾年就要向陵蕭兩國朝貢一次的,估計就是這回事了。
眼見他們要去宴上,我瞥見那五十名美女,心裏想起一事。
她們被宮人引向內殿,安排住處,我悄悄飛了過去,刷的從一人臉前擦過。那女子驚呼一聲,倒退一步,險些踩了自己裙裾:“麼個鳥兒?”
一聽那口音,正和鳳自若身邊那水蛇腰的美人相似。果然,那個美人也是明國進獻進去的。
96 不慎折翅
掠回樹梢抖抖羽毛,想重新追去宴會,盯著那使者等他們密謀。明國表麵上進貢,暗地裏和蕭國搞凝神之鑰的小動作,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