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邊。
我悠閒的等著,等他們回過神來。
安寧半晌才道:“你……”我又輕咳一聲——不知鳥能不能咳嗽。
“我是思歸。”
就這樣,好不容易回神的兩人又呆了。
“思歸思歸思歸?”七日夕直指著我,眼睛都要跳出來了。我嗯了聲,心忖可能沒人告訴她。再看向安寧,他一雙水汪汪眼睛瞪了我好久,伸出一雙纖細玉指把我捧起,半日才蹙眉怒道:“誰動的你,鳳自若?”
我搖頭,道:“飛鴦和葉欣隨。”
可惜了藍回一併陪葬。
“思歸……”安寧還待再問,卻給七日夕攥了衣袖,“你們給我說清楚!”
於是不滅之魂,凝神之鑰,一路嘮叨來,如同講一個古老的神話。
“哈哈…哈…哈哈哈……”七日夕笑的要倒,勉強撐著道,“那麼天下聞名的藍思歸,就這麼變成了一隻鳥?”
我乾笑兩聲,再抽搐兩下,你能不能別說這麼大?
安寧抿著嘴,輕撫我的羽毛,又扯兩下,道:“思歸…幸好你附的是鸚鵡……”言外之意,若我俯到什麼雞鴨鵝身上,就得燉湯。
我繼續抽搐。
“你可走的真爽快。”七日夕看著我,抬抬手道,“你就想了鳳自若沒那麼簡單動他們,怎麼沒想到他們氣的要反撲?”
不是吧?
大概是看到我頭上的問號,七日夕啪的在我小腦袋上一敲,笑道:“笨蛋!他們又不知你沒死!天水泠泠和殷紅現在已經大怒,開始報復了吧?”
“而且你留了書……”安寧輕輕柔柔的道來,“他們大概隻知鳳自若擄了你,卻不知中間變故罷?”
我傻掉。
好無辜的戰爭啊……
看我這副模樣,七日夕哧的笑了,道:“算啦,我這裏有朋友,請他們幫忙捎信就是,省的那邊傻瓜打個不休!”我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七日夕在這裏也有朋友,足跡真廣。
否則不知陵國亂成什麼樣子。
還沒慶倖完,七日夕突然一把拉住我的翅膀,一手一個,往兩邊直扯。我被迫擺出泰坦尼克號的經典造型,痛的直叫。她哼了兩聲道:“藍思歸,你好樣的,把個林夏天瞞的結結實實!我可是一直惦記著!”我唉唉痛叫,不時以求救目光瞟向安寧,他卻儼然淺笑,如春暖花開,鷹飛草長般輕和。
我知趣的收回目光,如今,隻有我是被欺壓的……
腦子裏突然想到一事,我大叫起來:“有沒有搞錯,問了半天,你們到蕭國來幹什麼?”
這下鬆了手,七日夕突然想起般叫道:“思歸,你個白癡!溫師父被抓,我們一路跟到這裏,昨天就盯好轎子準備搶人,誰知今天改了路線,打算它回來再出手,給你一攪,哪還找的到?”
我心情突然黯下來,把事說了說,道:“現在他已在宮裏,不會走了,你們別白費力氣。”
三人無語一陣,安寧突道:“思歸,你現在如何打算?”
我想了想,道:“既然有師父,明國就非拿真的出來不可,我先跟著他們,有機會就搶,然後再逃。”
而且,那樣說不定能破壞聯盟,他們就不能對付陵國了。
不是我惦記著鳳自若…這個舉動真的不妥。三國沒哪個是腐敗墮落的,也沒哪個特別突出的強大,更沒什麼造反呼籲。這根本不是統一的時候嘛,攻擊別國隻會殘殺更多的人而已。
那怎麼安排眼前的兩人呢?
安寧水瞳一轉,輕笑道:“思歸,橫豎我們也來了這裏…就隱在暗處,隨時助你一臂之力罷?”我剛想張喙,他又笑道:“我們也可隨意看看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