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別小看了著塊牌子,足夠解決我的溫飽問題。至於我會不會,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可是這個浮躁的社會,很多人迷失在裏麵,都想找個解脫,這也使這個行業逐漸的壯大起來,“咳咳……”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王老七告訴我的,他還說這行業,不需要會,隻需要會忽悠,就有錢賺,忽悠的越大,賺的越多。
想想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點道理,所以我也不斷在進化我的忽悠本事,不覺中還有小小得意,
我又深邃了,
瞎想什麼,茶葉都混不上了,如果再有兩天沒活,我就得去王老七那裏蹭飯吃了。
“笑天,開門”。
聽聲音就是王老七,沒等我之聲,門就被推開了,午後的眼光直射進來,王老七就站在陽光下,猶如沒穿衣服的天使,咳咳,其實他就是光著膀子,穿著大褲頭,趿拉著一雙布鞋,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把眼睛都擋住了,嘴裏邪叼著一根煙,不過沒有點著,從我認識他那天,他嘴裏就一直叼著煙,不過我從來沒有見他抽過。不知意欲為何?
此時他的臉上正掛著一絲標誌性的壞笑。
“笑天,來生意了,準備幹活”。
我心裏一陣暗喜:“正為吃飯錢犯愁呢,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滾蛋,少給哥拍馬屁,趕緊準備一下,今晚我來找你”。
“我忒忙,不和你扯了”。說著就走了。
伴隨著“咣當”一聲的關門聲,我的小黑屋又陷入了黑暗之中,留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我,哎,這個王老七就這樣,做啥事都著急,火急火燎的,所以我私下一直管他叫王老吉。
王老七走了以後,我繼續看著三天前的報紙,不知不覺的就在椅子上迷糊著了,又繼續做著同樣的夢。
要說這事也挺邪乎的,從車禍以後,這個夢就反複的做,夢裏我看見一個女子站在橋頭等我,女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好像要對我說什麼?可是我聽不見她的話,也看不清她的模樣,我就這樣默默的從她身邊過去,這時我的心突然會很疼,再回頭的時候,女人已經從起橋上跳進了河裏,我想去抓住她,可是沒有抓住,看著橋下黑色的河水翻滾,心裏跟刀紮的一樣疼,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會醒來,每次醒來眼角都帶著淚水。
今天也不例外,我擦了一下眼淚,嘴裏叨咕著:“大爺的,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中毒了”。
“哎…..”歎了口氣,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一會王老七好來找我了,趕緊從床底下,拽出一個紙箱子,裏麵有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中山裝拿了出來,剛穿戴停當,王老七就來了,他也換了身衣服,一套白色的中山裝,而我的是黑色的,加上我倆個頭還差不多,真有點黑白雙煞的感覺,用黑白雙煞不怎麼恰當,應該是黑白無常更合適。
出門打了一個車,七拐八扭的四十多分鍾才到地方,在車上我問了王老七,這個地方叫河西村,說是是一個中年婦女撞邪了,來給做法驅邪。
這種事情我和王老七已經幹過好幾次了,沒啥特別,就是去裝裝樣子,可是話說回來,我是不相信什麼撞邪,應該就是精神之類的疾病,撞邪在民間有很多叫法,有叫見鬼了,招不要臉的,撞陰了,鬼上身,科學方麵統稱為癔症,不過不管那個中年婦女是真撞邪了,還是發癔症,我來的目的是賺錢。
車到了一個小院落的門口停了下來,門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等著,看我們車剛停下來,就匆忙的走了上來,對王老七說道:“小夥子,大師來了嗎?”
王老七指著我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師”。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那眼神充滿了疑慮,我才他心裏肯定在想,這麼年輕,不會是騙子吧,我裝著一副高人的模樣,嘿嘿,哥們不是騙子,哥們我就是一神棍,恭喜你答錯了。
側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麵部黝黑,手粗糙而有力,應該是長期從事農活的莊稼人,穿的也很髒,衣服應該是一個多月都沒洗了,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並且還散發著酸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