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寒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扭過頭來，用一種深沉到看不懂的目光看著白若曦：“嗬，這就是你的回應？”
掌心微微發麻，白若曦也知道自己剛才用的力氣有多大，甚至能夠看到男人臉上淡淡的五指痕跡。
她有些心虛，可是一想起楚蕭寒不顧自己的意見，對著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羞憤惱怒就蓋過了心虛，讓她抬起眼，怒瞪回去。
“你對我做這種事，還指望我笑著說你做得好嗎？”
白若曦眼角泛著紅，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生氣的時候，楚蕭寒不知道哄她就算了，回到家裏，還一聲不吭的，不管她的反抗，對著她做那種事！
是不是在他的心裏，她就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對於他一廂情願的恩寵，她就得感恩戴德？
她心裏委屈，一雙漂亮的眼更是霧氣蒙蒙的，楚蕭寒扯了扯嘴角，卻隻能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
“對你做哪種事？”他嘲諷地掀了掀唇，目光晦暗不明：“接個吻而已，就讓你這麼難受？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貞潔烈女？”
他的話嘲諷滿滿，活像是一根根刺紮進白若曦的心裏。
白若曦的眼眶更紅，她低下頭去，一隻手很快抬起，在眼角的位置擦了一下，不讓楚蕭寒看見自己流淚。
再抬起頭的時候，她臉色已經平靜了很多，那臉上的平靜甚至有一種讓楚蕭寒心慌的感覺。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她抬眼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目光清冽明亮，執著要從他嘴裏得到一個答案。
那樣的目光讓楚蕭寒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想到她毫不留情往自己臉上甩巴掌的樣子，他又冷下臉，扯了扯嘴角，反問道：“難道不是？”
心驀地一疼，白若曦卻笑了，她眼角完全沒有哭過的痕跡，隻是抬著頭，保持自己的驕傲：“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
他覺得她隨便，就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喜歡她的時候隻管冷著她，對她稍稍有點好感，就隻管自己的喜好，強取豪奪，她的心情她的感受，在他看來從來都不重要。
鼻子有些發酸，白若曦抬著頭，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她衝著楚蕭寒抬了抬下巴，笑的燦爛：“跟我這麼一個隨便的人糾纏在一起，楚總應該很懊惱吧？”
做了一個請人離開的手勢，白若曦的笑容完美，找不到一絲的差錯：“還請楚總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跟我這麼一個隨便的人，在半夜共處一室。”
她像是在他麵前戴上了一個厚厚的麵具，兩個人之間又恢複了客氣疏離。
楚蕭寒心裏悶悶的，卻抿著唇一聲不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兩個人都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以至於米娜第二天遇到白若曦的時候，誇張地叫了一聲：“要不是現在才九月，我都要懷疑你化了妝準備去參加萬聖節了。”
她盯著白若曦眼底下的黑眼圈看，嘖嘖兩聲：“怎麼搞出來這麼嚴重的黑眼圈？”
米娜知道白若曦的性格，那是名利都不看在眼裏的，除了兩個小包子之外，很少有事情能夠讓她費心，今天帶著這麼嚴重的黑眼圈，肯定是遇到了事情，才會在晚上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