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宮?
她這個皇後,怎麼說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心如止水。
“冬柳,備轎。”既然回來了,既然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那麼就讓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凝聚風暴,讓這一切更快更迅猛的發生。
安平盛世,紛繁亂世,永不凋敗的行業或許就是花街。
當一頂尊貴華麗的轎子停在正歡迎著四麵八方前來捧場的風月樓門口時,不止行人止住了腳步,就是門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也都瞪大了雙眸。
隻見轎簾掀起,一身素白的少女映入眼簾,一方薄紗,掩去了無雙容顏,隻留下一雙璀璨星眸平靜無波的掃過現場。
出奇的,在那一瞬間,仿佛就連空氣都凝滯了,就怕驚擾了此女。
四個侍女,把少女護在中間,聘婷的穿過眾人,備受矚目之下,上了那結著大紅花朵的樓閣。
直到,看著她翩然落座,直到那包廂的門嘎吱關上。
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侍女,同樣掩著麵紗的侍女,場中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麵麵相覷,紛紛揣測,這女子是誰?
更有甚者,已經有人對這位來曆不明的女子,像老鴇競價了。
雖然沒有看到容顏,但是就看那姿態,看那雙眸,已經值了。
這明明是這風月樓藝妓荔兒的初夜競價,可是大部分的注意力就被這麼吸引過去了。
老鴇是氣得牙癢癢,但是看著這貴客又是在自個樓裏,不明白來意之前,她可不會糊塗行事。
更何況,那一身派頭,不是一般的小姐能有的。
少賺錢還好,就怕是惹了什麼麻煩,可就不是她一介平民能平息的了。
心中打鼓,還是浸著笑,走向那有侍女把守的包廂。
“媽媽,一切照計劃行事,若是有需要,我家主子自然會傳喚於你。”沒想到,還未走近,就被一隻胳膊擋在了一旁,夏冰這話,無疑讓本來就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凍結在了臉上。
“媽媽,不要徒生事端,否則……”看著老鴇的臉上閃過溫怒,夏冰再度不留情麵的丟下狠話,浸著冰淩的目光讓老鴇心頭剛浮起的戾氣儼如那剛被澆上了油染得正烈的大火,瞬間遭遇了一場陽光暴雨。
滅的那個……匪夷所.
當環視一圈後,他也發現了異樣。
隻因為本該等待荔兒出場的男子們,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向了一個地方,而那裏,赫然有兩個侍女把守著。
難道,這是風月樓玩出的花樣?
看來這老鴇還真有點腦子。
“怎麼回事?”隨著百裏夕塵的這一淺笑,力邀前來的官員沉聲問道。
誰不知道,這宣王不好美色,獨善其身,就連當今皇太後想為他賜婚,也被他推脫了。
不想,那日裏,再見到這荔兒的時候,宣王難得的出現了怔愣的神情。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足以讓心憂他終身的人們釋懷了。
隻要這荔兒還是清白身,隻要宣王滿意,就讓她入府。
這也算是當今帝王和太後默許下進行的。
畢竟,若是出現了一個斷背王爺,這對於風月王朝,對於百裏皇室,那可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上麵來了一位貴客。”老鴇訕笑著,支支吾吾的答道。
這女子逛青樓,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她也算是平生首次遇到啊。
官員還要說什麼,在宣王抬手製止的情況下,不在多話。
一個神秘的女子,一個尊貴的王爺,齊聚這風月樓。
難道都是為這荔兒姑娘而來?
原本並不算太過熱鬧的場地,瞬間被懷著各種目的而來的人們擠了個爆棚。
老鴇臉上的笑容可是越來越璀璨了,心中想的不再是樓上神秘客人的來曆,而是她今晚能賺多少銀子?
萬眾期待的時刻終於到了,隨著鼓聲響起,原本喧嘩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隻剩下那如軍鼓,卻又多了幾分餘味的鼓點,回蕩在大廳中。
一襲大紅長裙,墨黑的長發隻用一個紅色的發帶摻雜發中,梳成簡潔的發髻。
眉宇間的血紅朱砂,讓北羽雪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妖冶的紅,出塵的空靈,多麼鮮明的氣質對比。
這個荔兒不是個空有外殼的草包,最起碼,這一出,足以讓她吸引所有的目光。
看著那朱砂,北羽雪不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玉善公子時的驚豔。
起身,打開了門扉,直接靠到走廊上的圓柱旁,看著那火紅的身影赤足舞蹈於那和二樓等高的台子上的荔兒。
一紅,一白。
北羽雪不會想到,自己這麼一站,頓時把荔兒身上的注意力吸走了大半。
是她……
當下,正看著那輕盈舞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