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冰的手摩挲在她的臉上,然後,白豆豆閉著眼睛,那刺痛和恐懼的感覺越發的覺得清晰和可怕。
他的手正在慢慢地向下滑,就像是一條又殘酷又冰冷的毒蛇。
白豆豆突然嗆咳一聲,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南牧冰的手從她的臉上滑下來,大掌滑到了她纖細的脖子上,然後摩挲著,忽然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白豆豆被按在書桌上,手指因為掙紮和痛苦而蜷縮著,抬起來拍打著桌麵,但是南牧冰從背後控製著她,一隻手就將她扼得不能呼吸。
“我還以為你已經很了解我的個性,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兩件事,一是背叛,二是欺騙。”南牧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深惡痛絕的表情,他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白豆豆,你真是好樣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驀然加大了力量,白豆豆發出了極為痛苦的咳聲,手指劇烈蜷縮著,臉已經漲得通紅,眼淚都滴落到了桌麵上。
南牧冰咬著牙,英俊的臉都扭曲了。
他鬆開了按在她背上的手,改為雙手扼著她的脖子。
白豆豆掙紮得如同螞蟻撼樹。
很快的,她的意識就開始渙散了,連咳嗽聲都沒有了,亂抓亂撓的雙手也垂落下來。
她是要死了……
白豆豆在心裏想,死在了自己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男人手上了。
這樣,不知道是最諷刺的事,還是最死得其所的事?
她不知道……
白豆豆在心裏很想哭,又很想笑。
對不起了,寶寶和小豆。
對不起了,曉彤。
對不起了,導演。
她終於連這些婆婆媽媽的道歉都無法集中神智了,瞳孔也開始渙散。
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去見老爹了……
這是她最後一個念頭。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南牧冰卻忽然猛地鬆開了手。
白豆豆身子軟軟的,雖然能呼吸了,但是她仍然不斷地發出強烈的咳嗽,臉依舊漲得通紅,眼中也滿是嗆出來的淚花。
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模糊的意識裏,聽到了南牧冰清晰而冷酷,冷酷得像是已經徹底對她死心了的聲音。
遙遠得像是來自另一個天際。
“白豆豆,我會讓你知道,背叛和欺騙我,是什麼下場。”
她昏了過去。
白豆豆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然而書房厚重的絲絨窗簾拉得緊緊的,不透一絲縫隙,也看不到屋外的一點點光亮。
如果不是書房牆上的時鍾,白豆豆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了,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咳嗽著,眼睛因為過於紅腫,眼皮沉甸甸的,幾乎難以睜開。
睜開眼睛,恢複了意識,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仍然趴在書桌上!
就跟昏迷前一模一樣!
白豆豆咳嗽著,想要試著抬起手,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加可怕的是:她雖然還是同樣的姿勢趴在桌上,但是她的手上卻是拷著帶著鏈子的手銬的!
鏈子的一端,連在書桌的桌腿上。也就是說,她就算有力氣,也跑不出這個書桌附近的範圍。
何況,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白豆豆驚駭到極點,她咳嗽著,扯了扯手銬。
嘩啦啦的聲音傳到了門外,書房的門打開了。
南牧冰還是穿著昨天的睡衣,優雅而閑適地走過來,英俊無比的臉上帶著一絲惡魔般的笑意:“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白豆豆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你……對我做了什麼……”
南牧冰聳聳肩:“你說呢?”
白豆豆手一動,手銬帶著鏈子嘩啦啦的響,南牧冰笑了,笑得如同惡魔一般:“怎麼?你還真的有意見?”
他走過來,從背後忽然一把揪住了白豆豆的長發。
白豆豆疼得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你也有資格跟我廢話嗎?”他的臉色漸漸變得無比殘酷,“白豆豆,我以前其實看錯了你。當年我以為你無論如何沒有膽量,也不會離開我,愛上別的男人。但是經過這六年的事實,我知道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他鬆開了白豆豆長發的手,白豆豆的頭頓時磕在了桌麵上,發出了清晰的聲響。
南牧冰彎下腰,在她耳邊說:“白豆豆,你告訴我,你喜歡那個齊怒什麼?我南牧冰比不上他嗎?”
白豆豆忽然發出一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