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一聲砰然巨響!
女孩嚇得全身一哆嗦,嘴巴長得能塞下一個大饅頭。
她雙手指著天橋下,然後手指不停地哆嗦著,已然嚇得失語了,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呼啦一下,圍觀的人一下子湧過來,竟然將這對小情侶給擠出人群了。
女孩站在圈子外,手指不停地哆嗦著,忽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自殺了!”
李紫韻是先落在一輛快速行駛的車蓋上麵,然後翻滾了兩下,才掉到了路麵上的,車子根本收不住勢,從她的腿上碾過去。
但是她也感覺不到更多的疼痛了,大口大口的鮮血殷紅殷紅的從她口裏吐出來,她紫色的裙子已然被染成了紫紅色,很快就被更多的鮮血給暈染成了褐色。
天橋下的那一片路麵頓時變成了大擁擠,很多車子幾乎連環撞在一起,交通一時就中斷了。
李紫韻哢出一口鮮血,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麵前和地麵都給染紅了。
然而,雖然痛到了極致,但是她的神色卻是超乎尋常的清醒,跟剛剛的茫然和呆滯完全不同。
她伸出手,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手機雖然屏幕已經開了花,四分五裂跟蜘蛛網一樣,但是還是開機的。
她一邊咯血,一邊按下了錄音鍵。
車子紛紛停下來,有人撥打120,但是李紫韻完全置若罔聞,她張開滿是鮮血的紅唇,不停地咳嗽著,嘴角流淌著鮮血,斷斷續續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
白豆豆還在被窩裏迷迷糊糊地睡著,夢裏一會兒是齊怒皺著眉頭的樣子,一會兒是他轉動著身下的椅子,扭過頭不看她,卻說著:“爺福大命大。”這樣的話。
情景不斷變換,最後是非常可怕的景象——她夢到齊怒雙手伸直了,“哢嚓”一聲,閃閃發亮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他一臉憔悴地被推上了法庭。
白豆豆不知不覺窩在被窩裏,流下了眼淚,將枕頭滴濕了,手也揪心地攥緊了。
夢裏的景象一直在變換,簡直是噩夢連連。
白豆豆夢見自己追到了法庭外,居然被阻攔了。
她急得眼淚撲簌撲簌直掉,跟現實中一樣。
“求求你,讓我進去吧。”她對警察說。
“求他還不如求我。”一聲熟悉的聲音傳過來,白豆豆猛地回過頭。
隻見南牧冰一襲純黑色的西裝,斜靠在黑色的賓利車前,手裏……手裏居然在轉動著三支鋼筆。
三支鋼筆……
白豆豆抱著頭,一下子失聲尖叫。
這一叫,直接嚇醒了。
她猛地直直地坐起來,身子僵硬得像是僵屍一樣,冷汗一滴滴地掉落下來。
臥室的門被敲響了,蘇曉彤急匆匆的聲音說:“豆豆,豆豆……”
白豆豆冷汗涔涔地,赤著腳驚魂未定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蘇曉彤一臉的緊急狀況。
白豆豆喘了一口氣,歉疚地說:“對不起,曉彤,吵到你了吧?對不起。”
蘇曉彤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竟然是十分十萬火急地。
“豆豆。”蘇曉彤喘著氣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齊怒很可能會沒事了!”
白豆豆一下子整個人都醒了。
她緊緊地反抓住了蘇曉彤的手:“真的?真的?”
太過激動,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連聲地問著,都不敢相信了。
蘇曉彤點點頭,接著又說:“這回可真是峰回路轉,沒想到藏毒的人是他身邊的一個電影公司的員工,難怪上次秦小桐那家夥說看出來是他身邊的人,是導演有意要隱瞞包庇她呢!”
白豆豆腦海裏一下子閃現出了一個穿著紫色裙子的身影。
她來不及多問:“是真的嗎?怎麼?是警察找到了嗎?”
蘇曉彤搖搖頭:“那倒不是,誰會懷疑一個女孩子頭上去。是她自己畏罪自殺,說來也奇怪,死之前她又錄音自首,自己都招供了,真是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可能也是一時糊塗吧……”
白豆豆驚得呆了:“她自殺了?”
“嗯。”蘇曉彤說,“當場就在天橋下死了,就連錄音都隻錄了一半,聽秦小桐那家夥打聽回來的消息說,好像那段錄音後麵是想講一個什麼一騰還是的名字,真是奇怪,這麼奇怪的名字,反正她也沒來得及說完就死了。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