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牧冰的嘴唇貼著她的胸,臉也貼在她軟軟的胸前,卻……沒有下文了!
十秒鍾過去了,三十秒鍾過去了,然後,一分鍾過去了……
白豆豆從緊張、恐懼到茫然、不解,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在看清眼前的景象之時,握成拳頭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而且竟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要知道白豆豆平時就活得卑微、辛苦,戰戰兢兢,檢查出老爹得了癌症以後,她更是跟肩膀上扛了一座大山一樣,將自己逼到了角落裏死扛著,不要說笑了,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所以這笑還真是不容易。
原來南牧冰南大總裁他睡著了!
他一隻手還抓著白豆豆的一邊山峰,臉貼在白豆豆的胸前,嘴唇也捧在胸前的肌膚上,然而就跟那吃飽了奶水,滿足睡去的小嬰兒一樣,閉著眼睛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睡過去了!
白豆豆知道他是喝醉了,但是這樣的南牧冰,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在羞澀、難為情之餘,覺得升起了那麼一點點的母性之愛來。
大概是他這個樣子,還有他睡著的神情完全不像平日裏那麼壞、那麼嚴苛那麼工於心計的可怕吧?
呸呸呸,什麼母性之愛。白豆豆死命地甩了甩頭,她在想什麼啊。
她自己都自身難保,老爹的事情都沒個結果呢,她不過是為了那紅紅的鈔票出賣自己,有什麼資格對金主有什麼母性之愛啊?
人南大總裁都說了,讓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這樣那樣,她都想的是什麼啊!
何況,她才二十出頭,母性……呃,也太早太誇張了吧!
白豆豆伸手在自己通紅的臉上拍了好幾下,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哎呦……”她發出一聲痛叫,原來是剛剛南牧冰亂捏她的臉,印子還在呢!
喝醉了酒和睡著了的南牧冰確實跟平時不太一樣,白豆豆心裏對“人是多麵性”的這個話題不禁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然而,現在最讓她有領悟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真的好重啊!
她快要被壓扁了!
白豆豆費力地將南牧冰推開,然後紅通通的臉,難為情地將自己的內衣拉下來,衣服也拉下來蓋好自己的上半身,然後才臉紅心跳地去看南牧冰。
南牧冰喝醉了酒,睡過去了,但是人睡著了仿佛還能感覺到自己的“玩具”被人“拿走了”,咕噥一聲,不滿地皺了皺眉。
白豆豆又是不好意思,又是覺得好笑。
但是又是撲哧一笑。
然而笑過了之後……發愁了。
南牧冰在一片鳥語花香中醒過來,他別墅的花園裏種了花,時不時地還吸引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鳥來駐足。
鳥語花香這麼美好的境界,但是南牧冰捧著個腦袋不住地揉太陽穴,宿醉的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
眼一瞥牆上的鍾,已經早上八點多了。
南牧冰放下手,忽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的情形,記憶大概就中止在他回到家以後,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的白豆豆那個白癡女人開始……
然後……南牧冰又揉了揉太陽穴,痛苦地皺了皺眉,宿醉真是頭疼。
反正想不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看看自己,再看看四周,南牧冰算是有點明白了。
那個白癡女人大概是將自己放到了床上,然後還給自己擦洗了臉,然後?
他站起來,穿著拖鞋走到客廳一看:果不出他所料。
雖然她走的時候將沙發弄整齊了,但是還是看得出來昨天晚上她將自己弄到床上以後,自己窩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白癡。”
南牧冰撇了撇嘴角,對於這樣的白癡女人確實也隻有這樣的形容詞了。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有點異樣的感覺。
怪怪的,好像自己真的欺壓良善了一樣……
切,是她自己笨,自己要睡沙發的,哪有做人情婦的這樣的,是她自己笨跟他沒關係。
不過即使這樣想,心裏還是有點不得勁。
眼一瞄,忽然發現沙發邊上的茶幾放了張紙條。他走過去,拿起紙條一看,頓時失笑出聲,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
原來她是跟他保證一定會按照他的要求做好自己的本分,還要拜托他原諒她的莽撞和冒犯,讓他不要再為她吐了他一身的“好事”而生氣,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南牧冰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跟她說了什麼,什麼要求,他不記得了。但是看樣子這個白癡女人一定是很認真地聽進去了,他都能想象得到她誠惶誠恐的樣子了,這一點取悅了他。
“真是白癡。”
他甩了甩紙條,語氣很鄙視地說。
然而嘴角的弧度稍微上揚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