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副導演呢,鹹濕佬一個,有事沒事就揩人家的油,吃人家的豆腐,人品那是一個大大的壞,人見人憎。
這兩人打了起來,在場的人除了剛剛被導演“英雄救美”的小女演員,各個心裏都爽歪歪,要不是礙於情麵,簡直要搬張椅子坐在一邊嗑瓜子、喝汽水來看好戲呢。
場記看了打成一團的導演和副導演,忽然一怔,然後回過頭來,這次回味過來:“哎?白豆豆?你今天……”
白豆豆沒時間也沒工夫理會他說什麼,雖說她在這麼多人當中,挨導演的罵是她最多,受他的欺負也是她最多的,但是她總覺得導演不是壞人,壞人可不會送錢過來讓她老爹看病。
白豆豆這人是得人恩果千年記,有點好處她就銘感於心,生怕沒機會報答的人。
她眼看著兩人打得更厲害了,沒辦法自己跑上去拉架。
導演人雖然瘦但是力氣不小,所以說不要小瞧文藝青年。他將副導演摁倒在地,接連拍了好幾下,直接掛彩,臉上紅彤彤的。
“齊怒!你這個狗日的!你敢打我!”副導演吃了虧,眼淚跟鮮血一起飆出來,破著嗓門就喊出來了,“你知道我舅舅是公司裏的誰嗎?你這個狗日的!”
話還沒說完,導演摁著他,直接特利索地再給了他兩下,打得他嚎啕大哭。
本來偌大的片場隻有白豆豆和那個小女演員上去拉架,但是副導演被導演打得哭起來以後又嚎又叫的,其他看戲的人雖然意猶未盡,但是也知道不能再搞大了。
於是各個心裏暗笑地擁上去,這才把這兩人分開。
過了一會兒,副導演被人攙著上醫院去了,副導演一路上都是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噴著口水地狂罵:“齊怒,你這個狗日的,老子饒不了你,你給我等著你個王八蛋!”
導演連頭都沒回,看也沒看副導演一眼,直接一手將身邊的東西重重地一拍,那副導演掛了彩的臉上肥肉一哆嗦,頓時就噤聲了。
等到進了電梯,看到導演是不會跟出來揍他了,副導演又立馬威風了。
神氣活現地得瑟起來,差點碰到自己被打歪的鼻梁,副導演噴著口水又是各種破口大罵:“齊怒你個王八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等著……哎喲,哎喲……”
導演沒理會那點蚊子哼哼,坐在椅子上,對著過來給他擦紅藥水的小女演員手一揮:“別給我弄那個,一點擦破皮又死不了人。”
受不了一點擦傷還要上藥,別把他搞得跟個娘們兒似的!
小女演員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走:“導演,你就讓我給你擦藥吧,等下傷口感染了怎麼辦,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說來說去就是要留在導演身邊。
其實小女孩早就看上導演了,長得帥的跟金城武似的,女人不喜歡才怪。
就算不是有分量的導演,小女孩也巴不得能挨上啊。何況剛剛還被人家英雄救美了,頓時就芳心竊喜,臉蛋泛紅地起了心思,反正就是在導演身上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導演看不出來人家女孩子那點心思,看出來也不會怎麼樣。
他不耐煩地一揮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等下就是你上鏡了,別在這兒待著,背台詞去。”
然後頭也不抬地,招手使喚一貫的“奴隸”白豆豆:“白豆豆你過來,給我看看頭上這裏是怎麼回事?”
小女演員不死心地湊上前去:“導演我幫你看吧,我也行的。”
誰知道導演眼睛一瞟,沒好氣地:“去去去,去背台詞去沒聽到嗎?”
女演員被他趕走,白豆豆又被他叫了過來,還是跟平時一樣誠惶誠恐的:“導演,我來了。”
“你怎麼那麼慢啊你?”導演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一點也沒有剛剛人家來幫她的感激之情,或者根本就是把她當自己人而沒自覺?“過來,看看我頭頂,剛剛那孫子好像給我拍了一下。”
白豆豆連忙上去,撥開導演頭上那一頭已經給扯得亂七八糟的長發,然後用手在那裏按了一下,導演頓時悶哼了一聲。
一個鼓包。
白豆豆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腫了,跟我頭上一樣?”
“什麼一樣?”導演抬起頭來,接著也跟那場記一樣,後知後覺慢了半拍的回味過來了,“白豆豆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