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歌聲驟歇,一屋子人都朝門口看著。
薛景景吆喝道:“都列列,給我姐們讓個位置!”
沙發上調笑的男男女女一愣神,紛紛往邊上挪動,騰出正中間的位置。
薛景景若無其事的往那兒一坐,拍拍身邊位置:“裴然,枝枝,過來坐。”
許枝鶴和裴然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她身邊,站在邊上的江珩就尷尬了。這幾個女的坐在一起跟進了盤絲洞似的,他一臉高冷清心寡欲的,不就是那個迷路的唐僧嗎?
這些人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江珩,私下裏竊竊私語:
“這景景哪個姐們帶來的啊?長得也太帥了吧。”
“你居然不認識他?江家的獨子,大少爺江珩啊。”
“江家不是都破產了嗎?”
“噓……不破產也輪不到這幾個女的啊,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也不知道江少爺開價多少,等這幾位姐玩膩了,我也想跟昔日的江大少爺談個甜甜的戀愛呢。”
“嘁,幾個菜啊,醉成這樣?”
許枝鶴擰著眉掃了一眼,邊上說話那幾個女的立馬噤聲了,起身坐到了沙發扶手處。
江珩看了眼騰出的位置,走過去坐下,就緊挨著許枝鶴。
這下人人都知道他是許枝鶴帶來的了。
他應該是極少來這種場合,坐姿端正,背脊挺得筆直,一點都不像出來玩的。
許枝鶴湊在他耳邊說:“用不著這麼緊張,又沒人吃了你。”
江珩笑笑,沒說話。
許枝鶴大病初愈,不能喝酒,就陪著她們玩了會兒骰子,江珩就在邊上靜靜的看。
薛景景看出點苗頭,問許枝鶴:“你跟江少爺吵架了?”
“沒啊,怎麼了?”
這陣子他們相處還挺自然的,隻是江珩很少再和她進行親密的肢體接觸,生活上對她照顧得依然無微不至。這應該就是她最先預期的樣子,兩人樓上樓下,相敬如賓。
薛景景壓低了聲音,朝她身後一指:“那你可得看緊了,你看那些女的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你家江少爺吞了。”
“哪有那麼誇張。”許枝鶴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因為是薛景景的朋友,所以女的居多,坐在江珩另一側的也是個女的,兩人之間隔著約莫一尺距離。
“話說回來,你請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哪知道,我就叫了幾個朋友,他們自作主張,又叫了些人,說是給我開業壯人氣,有幾個好像是嫩模吧,身材還挺不錯的。”
許枝鶴再次看向坐在江珩身邊的女人。一頭微卷的栗色長發,標準的整容模板臉,穿著白色的裹胸連體褲,鎖骨上打著blingbling的閃粉。
“那個也是?”許枝鶴挑了挑眉,就看見那女的挪了挪屁股,往江珩跟前坐近了點。
江珩正低頭看微信,忽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他抬頭,就看見一張妖精臉,撲閃著誇張的厚重睫毛,問他:“帥哥,加個微信唄。”
許枝鶴好整以暇的看著江珩反應。一旁的薛景景張嘴想說什麼,被她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