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永遠陪著你(1 / 3)

吃完晚飯,江珩去洗了澡,出來時看見許枝鶴站在書房裏,踮著腳去書架上抽一本書。

“想看什麼?”他走上前,從她身後替她把那本《西方油畫藝術》拿了下來。

男人身上潮熱的氣息襲來,帶著沐浴過後清新好聞的木香。

許枝鶴怔了一下,半晌,抱著書道:“高爾曼國內分公司正式開業了,畢竟是合作夥伴,我在想,送點什麼開張大禮。”

“……”江珩有片刻的啞然。

餘榮那邊動作很快,寫字樓又是裝修好的,直接把辦公用具都抬進去就能投入使用。

“你想送什麼?”江珩定定的注視她,向她伸出一隻手,許枝鶴會意的靠過來,倚進他懷裏。

貼著他的胸口抬頭道:“我一開始的想法,是送副畫給他們掛在前台入口。”

怪不得要看《西方油畫藝術》。

江珩笑著幫她把書翻開:“那你看的懂嗎?”

許枝鶴呆呆的搖頭,如實回答:“我打算去畫廊或者拍賣會轉轉,到時候看哪副拍的價高,就哪幅吧。”

這辦法雖然蠢,但還挺實用。

“就是不知道這位新上任的Z國區總經理是什麼喜好。”

江珩用了點力抱住她,想把她揉碎了融化到自己的血肉裏似的。

他眸子低垂,視線落在許枝鶴的發頂上,默默道:你就是他的最大喜好。

許枝鶴感受到他的情緒,轉過身來,也回抱著他,霧氣蒙蒙的眼睛裏,每個表情都好象在說:喜歡你,依戀你。

江珩有些失控的把她壓在書架上狠狠的吻著。

動作又急又猛,許枝鶴卻沒有半分不樂意,反而摟著他的脖子,認真的配合著他。

從小到大,別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性情涼薄,淡漠不爭。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住了一頭野獸,隨時可能被釋放。

他也曾痛恨過,在江家破產時,他見過了太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行為。大多時候,他選擇漠視,是因為人的精力有限,他選擇把時間花在去做更有意義的事上麵。

他不是真的不爭,隻是沒有值得他去爭的。

他想起陳妍最後絕望的質問,也曾反思,如果換成是他,被許枝鶴一再拒絕的話,是否會放棄呢?

這一刻,答案很明顯,他不會。

他可能會變成一個比陳妍還要偏執的變態。

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過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執念。

一定要得到她,非她不可。

他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樣子很醜陋,比陳妍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他不想改,也無力改。

何其有幸,他愛的姑娘,也是愛著他的,她用一舉一動,飽含愛意的眼神,安撫了他心裏那頭蠢蠢欲動的野獸。

“你是我的。”抱著她回房間的時候,他輕聲開口,對自己說。

許枝鶴卻仿佛以為他要一個承諾。

抬起頭,鄭重其事的附在他耳邊,一字一頓的許諾:“我是你的。”

於是,他微笑起來,人模人樣的。

把野獸的貪婪和yu望留到了後半夜。

-

又是一個周末。

許枝鶴的腿已經徹底好了。她難得在雙休日的早上七點以前睜開眼。

因為江珩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她答應每個周末都起來晨跑,鍛煉身體。

許枝鶴雖然一直把“健身”掛在嘴邊,但卻是個遙遙無期的貸款,健身卡倒是辦過好幾張,可惜最後都做順水人情送了出去。

她公寓裏就有跑步機,用的次數屈指可數。

“你身體素質太差了。遇到壞人跑兩步就開始喘怎麼行?”江珩已經換了身黑色的運動服,肩上搭著毛巾,站在臥室門邊催促她。

許枝鶴嗬欠連連,要不是昨晚她答應下來晨跑,這人能拉著她一直做到天亮,在腰和睡眠之間,她喪權辱國的選擇了前者。

早上的空氣異常的好。

兩人沿著恒泰中心的馬路一直慢跑到市中心人民公園。這裏是晨練人士聚集地,除了打太極的大爺和跳廣場舞的大媽外,還有很多跟他們差不多的年輕人。

許枝鶴甚至在單杠前碰到了一個跟她同棟寫字樓的科技公司老總。

對方穿著緊身的運動T恤,胳膊上的腱子肉賁張的嚇人。

雙方都挺訝異的。

許枝鶴一直以為老總們的運動休閑方式,就是大清早坐車去打個高爾夫,然後喝個早茶看份財經報紙。

現在越來越多年輕的企業家,他們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

“許總?來跑步?”

“是啊,您經常在這鍛煉?”

“這裏空氣好,而且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比在健身房枯練有意思。”

“這倒是。”許枝鶴聽著耳邊極具節奏的廣場舞伴奏。

江珩皺著眉頭,倒退著又跑了回來,停在許枝鶴身邊。

“這位是……”

“你好,我叫江珩。”他把毛巾掛在脖子裏,伸出手去。

兩人禮貌性的握了一下,他便把雙手搭在了許枝鶴肩上,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許枝鶴微笑道:“這位是我先生。”

對方略詫異:“看不出,您已經結婚了。”然後又問了些在哪裏高就之類的寒暄話。

也許是察覺到了江珩的冷淡,許枝鶴垂下手,在背後握了握他手腕,替他應付了幾句便道:“我們還要去那邊跑一會兒,先走了。”

對方說完再見,分道揚鑣。

江珩跑了幾步,對她說:“回去吧。”

“不跑了嗎?”

“嗯,今天沒心情了。”他淡淡的開口。

“因為那個老總?”

“不是,鍛煉也要循序漸進,第一天慢慢來吧,先去吃個早飯。”

吃飯前,許枝鶴想先回去洗個澡,她不習慣身上黏糊糊的。

江珩去路邊攔了輛出租,回到公寓後,許枝鶴對他說:“你要也想洗澡可以到樓上。”

他沒作聲,在許枝鶴拿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後,就緊跟著進去了,一把將她推到瓷磚牆壁上,打開了頭頂花灑。

熱水兜頭澆下,他把臉埋進許枝鶴的脖子裏親吻她的耳根和頸窩。

許枝鶴顫抖的摟住他的腦袋,聲音有些模糊不清:“都是汗……”

他不作聲,手上動作卻沒停,一路往下。

“吃醋了?”許枝鶴的睫毛上掛著水珠,捧起他的臉,喃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