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誇他你居然沒吃醋(3 / 3)

正在苦惱,許枝鶴的聲音已經傳來:“今年七夕你打算怎麼過啊?”

江珩清了清嗓子:“還沒想好。你呢?想怎麼過?”

許枝鶴咽了咽口水:“其實以前這種節日我們都不過。最多去酒吧喝個酒。不過畢竟是我們倆在一起的第一個七夕嘛……”

江珩更愁了。

他在一個情感論壇上看過,女人說的都是反話。

說不要,就是要,說不過,就是過。

尤其許枝鶴最後還強調了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七夕,要怎麼安排才不至於讓老婆大人失望呢?

……

晚上吃過飯,許枝鶴去洗澡了。

江珩洗完碗,擦幹淨手,去樓上抽屜,取出了那隻黑絲絨的首飾盒。

室內燈光下,7克拉的全美裸鑽仍和初見時一樣純淨澄澈,光彩奪目。這是他走遍安特衛普,唯一能找到的配得上她的鑽石。

鑽石加工廠的老板告訴他,這顆鑽石是在一個巨大火山口被發掘的。發掘它的礦工正好是上一次火山噴發的幸存者,在將這顆鑽石脫手之前,對方一直把它當作幸運護身符。

“現在,希望這顆鑽石也能帶給您和您太太幸運。”那位老板戴著白色手套,用鑷子將裸鑽夾到燈光下供他瞻仰,意味深長的說道。

許枝鶴洗完澡出來,頭上裹著毛巾過來打開台燈。江珩隨手將戒指塞進床頭櫃的深處,直起身來,摘掉她頭上的毛巾,親自幫她吹頭發。

這一係列的動作熟練而溫柔。

許枝鶴安靜的坐在他身前,聽著耳畔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

手裏拿著手機,翻到微信時,她忽然想起:“我覺得我以前錯怪高爾曼的那位國區總裁了,他人還挺好的。”

江珩放下吹風,“哦”了一聲。

“就今天啊,他談完公事,居然還囑咐我早點下班。”

江珩一邊聽,一邊起身去她的梳妝台上拿了她常用的潤發精油,替她擦在發尾上。

許枝鶴跪在床沿上扭頭看他,極其詫異的“欸”了一聲。

“怎麼?”江珩瞥她一眼,繼續用幹毛巾幫她擦著發尾。

“我晨跑的時候跟別的男人打個招呼你都要吃醋,今天我當著你麵誇獎另外一個男人,你居然毫、無、反、應!”她轉到江珩麵前,用力的陳述著事實。

“……”江珩怔了三秒,坦然道,“因為你說的都是事實啊。那個高什麼曼的總裁,聽起來人是挺不錯的。”

“……”許枝鶴看著他的臉,再次陷入無語。

他表情毫無波瀾,看得出來是真心不介意。

但從江珩以往吃醋的程度來看,怎麼都不應該啊……

“是不是因為他姓蔣,你姓江,你倆勉強也算一家啊?”

“……”江珩的心一咯噔,手裏毛巾差點沒拿穩。

盲生,你終於發現了華點!

……

給她擦完頭發,江珩也去洗了個澡,回來關燈坐到床邊,準備睡覺。

許枝鶴邊躺下邊嘀咕:“你今晚怎麼好像有點不愛說話……”

“……”他不是不愛說話,滿腦子都在想該用什麼方式把鑽戒送出去。

許枝鶴還在猜測:“是不是因為我誇了那個高爾曼的總裁啊?”

“不是,別多想。”江珩關掉台燈,上床後在她頭發上揉了揉,“有這精力不如好好想想,待會怎麼讓我快點出來……弄到太晚,你明天又賴床不想去上班了。”

“……”

身邊的人小聲說了句“臭流mang”,拉著被子蒙過頭頂,鑽到被窩裏去了。

江珩很快反應過來,也跟著鑽進去,從背後摟住她,親著她的耳垂:“你自己算算,從我M國回來到現在,都欠了多少次了?”

“……”

說好的一周兩次。

他去M國那周是不可能了,一回國她腿又傷了,於是一直無限期的拖下去。

許枝鶴認命的閉上眼睛,聲音輕如蚊呐:“那你別弄太久……”

-

許枝鶴向圈子裏好友打聽了下最近南城的畫展和拍賣會,剛好周五傍晚就有一場慈善拍賣。參與的拍品有不少西方大師的油畫作品。

這場活動邀請了不少網紅名人和明星,許枝鶴也收到了邀請函。

這幾年,慈善成了最大噱頭,出現過不少詐捐的醜聞。因此受邀的單位或個人,確認出席的話,都要先繳納50萬的保證金。

這部分金額在參與拍賣完成尾款支付後,會退還給捐款人。

如果從頭到尾都沒有拍下產品的話,這50萬就會以登記人的身份捐給慈善機構。

這些拍品白天會放在拍賣會場外的展廳內展覽。許枝鶴對油畫不懂欣賞,所以約了江珩,下午一塊去看展,晚上正好參與拍賣。

江珩答應的爽快,當天下午酒換了一身黑色西服,開車去接她。

許枝鶴直接去公司附近的設計師工作室選了一套禮服,因為網上常稱她是“人間富貴花”,於是設計師給她挑了件淡金色的真絲串珠裙子,一字領小露香肩和鎖骨,半透明的長袖設計,也不會過分暴露。梳了個盤發紅唇妝,整個人神采奕奕,氣質拔高了一截。

許枝鶴自己也挺滿意的,時不時的拉著裙擺看向鏡中的自己,將手機遞給身邊的人:“幫我拍張照吧,拍漂亮一點。”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江太太天生麗質,怎麼拍都會漂亮的。”

許枝鶴一愣,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鏡子裏的江珩。

“你進來怎麼都不說一聲?”

江珩沒作聲,兀自看著鏡子裏一身淡金色熠熠生輝的許枝鶴愣愣出神,連一開始想要突然出現給她一個驚喜的初衷都忘了,眼神中帶著一種癡迷,緩步的走到她身後,下巴湊到她頸線旁親了親。

“真美。”

發自內心的感歎。

因為她化了妝,耳朵上戴著沉重的耳飾,所以他不敢親她的臉、唇或耳朵,隻能在頸窩裏輕輕碰了一下。

從鏡子裏看,這樣的動作卻更為曖昧。

許枝鶴掃了粉的臉迅速漲紅,不安的推了他一下:“有人呢。”

“沒人。”薄唇遊移到她的肩線,眷戀的摩梭著,含糊不清道,“我讓他們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