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五百萬討她歡心(3 / 3)

一下子拔高了五十萬,全場駭然。

許枝鶴隱約看見,燕回在放下牌子時,又回頭朝自己看了一眼,那目光,仿佛對這件拍品胸有成竹。

許枝鶴吐了口氣,暗道倒黴。行行行,你喜歡讓給你還不成。

她剛突出口氣,突然聽見耳畔一道熟悉的低斂嗓音:“一百萬。”

許枝鶴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江珩。

主持人也是。

因為他舉的是許枝鶴手裏的牌子。

主持人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三十四號,一百萬?”

江珩淡定自如的點頭。

許枝鶴壓低聲音:“你瘋了嗎?一百萬買一幅贗品。”

江珩不作聲,隻是氣定神閑的望了她一眼。

下一秒,燕回又舉牌了:“一百二十萬。”

江珩:“兩百萬。”

謔……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倒不是因為價格。在座的哪個沒見過大場麵,兩百萬不過灑灑水,隻是兩百萬買一張沒什麼價值的贗品,不值得罷了。

更何況,燕回的態度,很明顯對這東西勢在必得。

那麼便不會有人刻意去得罪他。

江珩這樣抬價,倒像是和他故意作對似的。全場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兩人身上,甚至有人猜測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價格來到三百萬。

大家的好奇已經從兩人之間的過節,到這副贗品最終能拍出多少天價。

就連一開始拜托燕回給自己捧場的這幅畫的原主人都不好意思的勸阻道:“燕少,你這麼捧場我很感動,不過真的不用逞一時之氣……”

燕回終於失了耐性,漠漠開口:“五百萬。”

許枝鶴“嘶”了一聲,轉頭看江珩,見他眉眼淡定的還要繼續舉牌子,趕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你瘋了?”許枝鶴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我又不是很想要這幅畫。”

江珩緊繃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鬆懈,他像是才回神,反手在許枝鶴的手背上安撫了下,讓她放心。

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成交!恭喜燕先生獲得這幅《通往斯萊德莫爾的大路》,也感謝燕先生為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

燕回在全場熱烈的掌聲中站起身,向四周鞠躬致意,目光瞥向身後時,許枝鶴已經拉著江珩匆匆離場了。

許琳坐在燕回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用高價拍下這幅畫。慈善晚宴,本來拍的最高和出的最高的,都會成為全場的關注點,燕回出這麼高價,一方麵是捧合作夥伴的場,另一方麵,擺明了是討好她,讓她今晚出個風頭。

都說看男人要看他的行動,不要看他說話。

燕回雖然平常對她不夠溫柔,但實際上……

她站起身,挽住燕回的手臂,抿唇一笑道:“走吧,去後台付款。”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燕回在簽完支票後,就囑咐工作人員:“這幅畫送去海豚TV。”

對方一愣,一時竟沒聽清楚:“送給誰?”

燕回勾著唇角,意味深長:“海豚TV的許總。”

工作人員沒敢多問,過去裝裱畫框了。

隔天,許枝鶴在辦公室看到了這副大衛霍克尼的《通往斯萊德莫爾的大路》。

助理幫她拆了外包裝,許枝鶴坐在椅子裏打量著這幅畫,雖然沒有署名,可整個拍賣會的人昨晚都是看著燕回花五百萬高價買下的。

可不是巧了,下午看展的時候她剛說“這幅畫不錯”,第二天這幅畫就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要是她還單身,八成以為是某個男人為了討她歡心。

可現在……她一個已婚婦女,對方還是她姐夫……

許枝鶴一愁不展。

於情於理,這畫她都不該收。可退回去,對方就有了借口和她糾纏,她實在懶得應付。

而且,這幅畫確實很適合送給高爾曼做開業禮物。贗品通常不貴重,不會讓人產生更多聯想。這幅畫無論尺寸還是內容,也的確很適合掛在公司前台牆上,何況蔣總還很喜歡西方油畫。

思來想去,許枝鶴最終開口:“別拆了,原樣包好,送到高爾曼去吧。”

周簡:“???”

-

許氏集團總部。

江珩手裏夾著文件,跟在梁帆身後走出會議室。

梁帆身高差一點到180公分,但是往江珩身邊一站,還是矮上那麼一小截。自從上次江珩出計策幫一部度過難關,梁帆如今對江珩幾乎是言聽計從。

其實他心裏也隱隱覺得事業一部,不,是許氏留不住江珩。金陵豈是池中物,這人遲早有一天會離開許氏,一飛衝天。但現在總歸還在他手下,聽他的命令辦事。

想到這,梁帆的麵色輕鬆:“跟這幫老頑固磨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肯鬆口了。晚上跟同事一塊出去放鬆放鬆?”

江珩鬆了鬆襯衫領口,一派穩重紳士的風度:“不了,我剛結婚不久,家裏那位管的嚴。”

梁帆一臉不敢置信,卻也不好多說。

回到辦公室,江珩從內裏反鎖了門,掛上藍牙耳機,和嚴決通話:“燕回最近還有沒有往許公館跑?”

“人家是上門女婿,跑的勤一點也無可厚非。你那個表姑姑你還不知道,野心比男人還大,這幾年趁著許聞舟不注意,暗地裏沒少搞動作。可惜隻懂宮鬥玩心計,手底下頂事的沒幾個,不然許氏早該變天了。”

江珩解開一粒西裝的紐扣,向後慵懶靠進轉椅裏:“老太婆還在觀望,到底是燕回能給她的多,還是留在許聞舟身邊得到的更多,她精明著呢。”

可惜整個許氏一派天下太平的樣子,誰都沒注意到底下的暗潮洶湧。

他一個旁觀者,也不必出聲提醒,靜觀其變就好了。

“不過許氏變天,你老婆那公司會受影響吧?我記得許氏是最大股東。”嚴決語氣譏誚,“老太婆有多恨你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執掌大權,還能放過她?”

江珩撫了撫眉梢,太陽穴隱隱作痛:“我有提議給她公司注資,稀釋許氏的控股。可她沒接受。可能她有其他顧慮吧,我不想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