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隻”被他抱的很舒服,許久未見,興奮的拿肉墊去拍他的手臂,舔他的臉。
他從懷裏掏出個小魚幹喂到“隻隻”嘴邊,在它頭上摸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別光顧著吃,一會兒把媽媽哄到讓咱爺倆進臥室,你就算有用了。”
“隻隻”吃完小魚幹興奮的“喵嗚”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江珩把“隻隻”又抱回貓房,從罐子裏取出貓糧和貓罐頭,拌在飯盆裏。
做好這一切,許枝鶴不知何時洗完了,正站在他身後看。
見他回頭看,順口問道:“你爺倆商量好今晚怎麼睡了?”
江珩馬上站直身,磨磨蹭蹭湊到她身邊:“閨女一個人睡習慣了,讓我去跟你睡。”
許枝鶴看穿了他的把戲:“差不多就行了,再演能去中戲了。”
“那我去睡沙發。”
本以為許枝鶴會舍不得,誰知她聳了聳肩,轉身進了臥室:“那你就睡沙發吧。”說完,還把臥室門帶上反鎖了。
江珩帶著一身的貓毛又回了客廳。
許枝鶴沒給他枕頭被子,當然客廳有空調,也凍不著他。反正他在車裏零下二十度的也熬過來了。
江珩去洗了個澡,發現許枝鶴雖然嘴上要趕他走,但是把他的睡衣和內褲都準備好了,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外麵的盥洗台上。
江珩洗完澡,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又翻看許枝鶴這兩天的朋友圈。
她回國後就發了一條狀態,是轉發公司年度盛典的宣傳微信,隻不過底下定位是在南城會展中心。
江珩上網搜了下關於海豚TV年度盛典的消息,鋪天蓋地的都是帶著“李慕”的詞條,看來李慕會參加這次年度盛典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哼”了一聲,丟下手機,隨手撈過一隻抱枕蓋在肚子上,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十一點鍾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許枝鶴躡手躡腳的抱著一床被子出來,從他手裏抽走了那隻抱枕,替他蓋好了被子。
江珩閉目躺著,睡夢裏都要笑出來。
許枝鶴到底還是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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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許枝鶴坐在床頭量了下體溫,37度8,還是有點低熱。
持續低燒容易給人燒出毛病,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當即打電話回公司請了半天假,約上薛景景早上去醫院檢查。
她一進洗手間,就看見江珩正對著鏡子刮胡子,許枝鶴靠在門框上看他,江珩則通過鏡子裏的反射與她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許枝鶴手指點了點鏡子裏他下巴的方向,聲音冷冷的:“看下巴,別看我。再刮破相了。”
江珩放下了剃須刀,在水龍頭下衝洗幹淨,抹須後水的時候,嘴角有掩不住的笑。
可愛!
老婆真可愛!
老婆假裝冷冰冰的關心自己的時候賊踏馬可愛!
自從江珩發現了許枝鶴這個傲嬌屬性以後,每次再看她發脾氣,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
連她隨手劃個圈,都覺得是愛自己的樣子。
江珩在盥洗台邊讓開後,許枝鶴順勢走過去,熟練的拿起自己的電動牙刷和牙膏。
低頭擠牙膏的時候,從鏡子裏看到他沒走遠。
江珩慢慢的靠近許枝鶴身後,也從鏡子裏打量著她,隻要她眼底有一點緊張防備的樣子,他就會停手。
可是許枝鶴沒拒絕。
江珩慢慢的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下巴一伸就埋在了她頸窩裏,呼出的氣體熱熱的,帶著須後水清涼的薄荷味:“原諒我吧,我愛你。”
許枝鶴沒推開他,但也沒接受,麵無表情的咬住電動牙刷:“你想得美。”
“……”江珩看著鏡子裏的兩人,抿著唇笑,“我想追你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想的是挺美的。”
江珩這個人吧,說情話有時候挺土的,偏偏每句都特別能打動許枝鶴的心。
每次被他一撩撥,許枝鶴就麵紅耳赤。
被他盯著就更沒麵子,矮身從他懷裏逃開,去了另一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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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請了年假,元旦前都不用去上班。
許枝鶴倒是一早就收拾好出門了,臨走前也沒交代過去哪。
不過她肯安靜的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他準備的早餐,江珩已經很滿足了。
許枝鶴在玄關處換鞋,江珩收拾完碗筷跟了出來,就靠在玄關櫃上看著她,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意。像是他們從未冷戰,和以往的任何一個早晨一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
今天早上的他格外溫柔,光線落在他的臉上有些影影綽綽的不真實,許枝鶴穿好鞋來抬起頭時,與他的視線對上,有一瞬間的失神。
就這麼一失神的瞬間,男人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許枝鶴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的抬手擋住自己的唇。
於是男人溫熱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江珩也沒有在意,依然溫柔的在她掌心吻了下,然後才站直身體,拉開彼此距離時,順手將她落下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聲線低沉道:“早點回來。”
許枝鶴愣了一下,剛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你今天還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