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胎動(2 / 3)

許枝鶴沉默著點了下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好了,別胡思亂想,早點上床休息吧。”

一進房,江珩就解開襯衫領子,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洗澡了。

許枝鶴坐在床上,點開微信群,@了所有人,讓姐妹幫忙推薦好用的祛斑霜。

她懷孕以後,臉上竟然長出了妊娠斑!

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副好皮膚,每次洗幹淨,不擦任何護膚品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光滑。

而現在,她湊近了鏡子,看著自己兩側顴骨上方生出的暗沉斑點,簡直痛心疾首。

這幾個月,她連出門都很少,自然不可能是曬的。

再看看自己坐在椅子上,都堆起來的大肚子,這副身材走形的樣子,連她自己看了都惡心。

江珩每天到底是怎麼昧著良心誇她漂亮的?

群裏一會兒就熱鬧起來。

裴然發了幾個貴婦品牌,和一排歎氣的表情:“都是我媽在用的,真沒想到我們姐妹中間最先抗老的居然是你。還記得以前大學聯誼,你仗著皮膚底子好,連妝都不化,就塗個口紅把我們校花都比下去了,歲月啊……”

許枝鶴:“叫你推薦品牌,沒叫你紮我心。”

薛景景:“我們枝枝這叫為愛犧牲,心甘情願。誰叫人家25歲就當媽了呢。”

許枝鶴:“……”

她以前看到那些年紀輕輕就放棄工作,圍繞著家庭孩子的寶媽,也會覺得惋惜,不認同。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成了其中一員。

裴然:“不過祛斑類產品成分都挺刺激的,你家江少爺允許你用嗎?”

許枝鶴現在聽到這些就煩心:“他明天出差,管不著我。”

“天哪——”薛景景誇張的發來條語音,“你可真夠大膽的,懷著胎放心讓他出差。你不知道外麵誘惑有多大嗎?就你家江少爺那條件,跟吸鐵石似的,走哪吸哪。你現在又挺著個大肚子不能滿足他,真不怕他偷吃啊?”

許枝鶴:“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對他有信心。”

話是這麼說,但許枝鶴覺得自己原本煩悶的心又被人插了血淋淋的一刀。

她放下手機,想起幾個月前,江珩還纏著她,每周最少兩次,每次都把她折騰的半死。

可自從懷孕後,他們有五個月沒做過那事了。

雖然她也用手幫他,可那畢竟是不一樣的。

好幾次她主動暗示,也詢問過醫生三個月後就可以了,可是江珩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寧可用別的方式取悅她,也堅決不會動她。

這次出差又是一去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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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臥室的燈暗著,床上一隻蠶蛹,裹著被子背朝著他。

他主動躺上去,從被子裏麵摟上她的腰。

許枝鶴感覺到身後的床鋪稍微往下陷了一點,隨即就有一具男人沐浴完還散發著熱氣和濕氣的身體貼上來。

綿綿密密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就像那些密密匝匝的心事,堵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有點嬌氣的甩了甩肩:“別碰我,熱死了。”

身後的江珩怔了一下,倒是聽話的往後退了退,和她隔開距離,半笑半認真道:“都入夏了,你把被子捂這麼緊,能不熱麼?”

說著,把她拉到肩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大手伸進她鋪散了滿枕的頭發裏,輕柔的給她順著。

許枝鶴的心緊了緊,一股無聲的溫柔漫進心間,她卻覺得更心酸了。

她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一根頭發,皺著眉喊了聲:“疼。”

江珩以為是自己扯斷的,急忙鬆開手,直起身子,從上方仔細的打量她。

看到她眼角的濕潤,不由得訝異:“我手勁這麼大?”

許枝鶴沒回答,她懷孕以後就有些矯情,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緒,自己也說不明白。

江珩卻沒有她那麼多愁善感,還像以前那樣細致的哄她,薄唇貼著她的耳廓,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她的每一處敏感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沒一會兒許枝鶴的雙肩就在被子底下難耐的輕顫起來。

懷孕了的女人身上帶著股甜香,也許是孟芝每天逼她吃的那些東西的效果,江珩很沉迷,上癮似的從她的耳根一直吻到頸窩,大手也探到了被子裏。

以前一手就能掌握的大小,好像鼓脹了一點,手感也更好了。

江珩有點新奇的粘在上麵,反複的把玩,貼著她的耳邊嘀咕道:“枝枝,是不是大了點?”

許枝鶴被他玩的快哭出聲了,藏在被子裏的手指緊緊絞著,咬住了下唇。

江珩總算察覺了一絲不對勁,撥過許枝鶴的臉,俯身撐在她上方,這才發現她兩鬢都被眼淚潤濕了。

江珩頓時陷入一種手足無措中,看著她的眼淚,想給她抹去,卻又無從下手。

雖然許枝鶴哭的他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可孕婦最大,聽老人說,孕期總是哭,或者心情不好,都影響胎兒。

“怎麼了?”江珩不再作弄她,環住她的腰,輕輕的問。

許枝鶴猛然想到自己的腰現在圓滾滾的,像個大腹便便的死胖子,一下子條件反射的打開了他的手。

啪——

在寂靜的臥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江珩愣住了。

“……”許枝鶴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抿下兩滴淚,重新側過身不再看他。

身後,江珩盯了她一會兒,倏的一下,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他按亮了床頭燈,徑直起身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我今晚去客房睡。”

然後,便聽到他掀被而起,下床穿拖鞋的聲音。

許枝鶴的心敏感的抽了抽,想叫住他,又開不了口。

浴室的燈亮起,江珩去衝了個冷水,出來時衣服一件件穿的整齊,走到門邊擰開了門把。

許枝鶴偷偷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卻站在門邊沒動。

半晌,他重新轉回身,見她望著自己,索性走到她麵前,蹲在床邊與她平視,大掌捧著她的小臉道:“別哭了,都怪我。反正讓你傷心肯定是我做的不對,讓你打一下,消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