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他在,似乎什麼都不用擔心。
剛取了掛號單,從人群裏擠出一個褐色頭發的當地婦女,遠遠的就衝他們招手叫著:“嗨,丹迪,丹迪。”
許枝鶴不明所以,隻是好奇的看著那女人向他們走來。
身旁,江珩卻是不動聲色的皺起了眉。
對方天性熱情,到了麵前,一開口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丹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枝鶴驚訝的看著身旁的江珩,小聲問:“她叫的是你?”
江珩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卻還是勉強點了下頭,回道:“帶夫人過來度蜜月。”
然後指了指身邊的許枝鶴:“我太太,許枝鶴。”
“Wow,o/see/you。”
對方伸出手來,許枝鶴便也尷尬的與她相握。
許枝鶴知道江珩是在哈佛讀的碩士,沒想到在拉斯維加斯也能碰到老同學。
那位褐發M國女人上上下下把許枝鶴打量了一遍,忽然開口,問江珩:“你來醫院是看Sara的嗎?”
許枝鶴明顯的感到江珩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僵,不由的轉過頭去看他。
卻見他一臉淡漠:“不是,我陪太太來做體檢。”
“這樣啊,”那M國女人聽完竟顯得失望,仍舊堅持不懈的說,“你抽時間還是去看看Sara吧,她現在狀況很不好,畢竟你們以前……”
“我知道了。”江珩飛快的打斷了她,“我們還有別的事,有空再電話聯係。”
對方攤攤手,便和他們道別離開了。
許枝鶴偷偷打量江珩的神色,這一整天他心情都不錯,直到這一刻,臉色卻是徹底的沉了下來。
許枝鶴也不敢問那個女人是誰,她嘴裏說的Sara又是誰。
但傻子都能聽出,那是個女人的名字,而且是和江珩有關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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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鶴做完檢查,一出來,就看見他把西裝搭在臂彎上,敞開了襯衫的領口,靠在安全通道的窗邊再低頭查看手機。
那副頹廢沉迷的模樣,不知吸引了多少小女生的目光。
許枝鶴走過去,他聽見腳步聲,立刻收起手機,站直了望向她:“都檢查完了?”
“嗯。”許枝鶴點點頭,朝他手機看了眼,“和誰聊天呢?”
“一個大學同學。”他並沒有瞞她,但也沒有說的很詳細。
“你該不會瞞著我有個前女友什麼的吧?”許枝鶴故意開玩笑道。
他卻驀的停下腳步,一臉鄭重的看著她:“我說過,你是我的初戀。我的初吻,初ye,都是你的。”
“……”許枝鶴臉一紅,慌忙低下頭,“我知道了,你沒必要再說一遍。”
他卻抓住了她的手,放進手心裏牽著:“這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嗎?她說的那個人隻是我大學同學,別的……”
他還沒說完,許枝鶴已經踮起腳來,捂在了他薄唇上。
“好了,我信你。你不是說過的嗎,無關緊要的人,不必放在心上。”
江珩一怔。
許枝鶴已經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著他寬闊的脊背:“其實……老公,不止我可以依靠你,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嗯?”身前的男人發出一聲疑問。
許枝鶴咬唇,用臉頰在他背上蹭了蹭,厚著臉皮說:“我雖然沒有你會掙錢,但是養你還是不成問題的……你老是說我自作聰明,那也是聰明的一種好吧?說不定哪天真派上用場……”
江珩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步。
他低下頭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產生默契,薄染順勢踮起腳,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下一秒就要吻下來似的,卻停住了,遲遲沒有動作。
許枝鶴等了良久,睜開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眉頭輕鎖,似乎在猶疑什麼。
“江珩?”
“如果……”
許枝鶴隱約覺得他要說的還是關於剛才碰到的那個M國女人的事,於是豎起耳朵,很認真的看著他。
誰知,他卻皺了皺眉,就此打住:“沒事。”
許枝鶴著急了,摟著他的腰:“到底想說什麼嘛?”
“沒什麼……”
“明明就有!”許枝鶴不依的扯著他的襯衫袖子。
江珩嘴邊卻勾起淡淡笑意,玉色的肌膚和白的襯衫,有種光風霽月的味道。
“好吧,其實我想問,你打算怎麼讓我依靠?”
許枝鶴被他問懵了,半晌愣愣的答:“你能為我做的,我也能為你做。不要低估了女人的能力。”
江珩輕笑了聲,隻是緊緊的摟著她,側矮下身,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江太太,我從來不曾低估你的‘能力’。不如……我們現在就回酒店做吧?”
他特意把那個“做”字咬得極重。
許枝鶴臉上一紅,惱羞的瞪著他,顯然,他們所說的“做”字,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