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狀態的辛樂緊緊扣在自己懷裏,不讓任何人見到辛樂臉蛋紅紅眼睛水光盈盈的被寵幸的樣兒,微微勾起唇角,輕挑眉梢,語氣幾分輕佻幾分漫不經心,“我和你們大嫂有些私房話兒要說,你們這群小子快給我滾遠點兒!”
話音落,隻見景澤淵猛地打橫抱起辛樂,瞬間讓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辛樂瞪大眼羞得臉更紅了,隻能將臉更深地埋進景澤淵懷裏裝死。
眾人曖昧地眯著眼挑著眉看著景澤淵把辛樂抱走,待走了幾步,景澤淵突然回頭一笑,輕輕道,“今兒所有費用記我賬上,回來找我報銷。”然後景澤淵在眾人歡呼聲中抱著辛樂慢慢走遠了。
等到周圍都安靜下來,辛樂終於開始掙紮,他蹬蹬腿示意景澤淵把他放下來,而景澤淵卻隻是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後低頭親了親辛樂的額頭,極輕地說道,“乖,都好久沒有抱抱你了,讓我掂掂重了沒。”
鼓了鼓臉,辛樂垂下長睫毛不再掙紮,而是輕輕晃了晃腿,然後有些別扭地抱著剛剛被景澤淵塞到他胸口處的那個禮品盒,小小聲抱怨,“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一腳踩在落於地麵上一層薄薄的雪上,景澤淵將辛樂抱得更緊了些,讓兩人暖暖的呼吸相接,也不說話,放任了辛樂揪著他衣服小小的別扭勁兒,心頭隻感覺暖暖的。
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景澤淵卻不理他,辛樂漸漸地埋怨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了,他抬起頭看見昏黃路燈下雪花一片片的從天而降,周圍沒有什麼人,夜色十分寂靜,雪花落在他臉上有些冰涼涼的,此刻那種莫名的溫馨卻讓他輕笑了出來。
抬手抱住景澤淵的脖子,辛樂將臉緊緊挨著景澤淵的脖頸,輕輕地吐著氣說,“覺得重的話就放我下來好了。”雖然辛樂嘴上是這樣說,雙手卻更緊地抱住了景澤淵的脖子,身子也完全軟了下來,一副我就是不走路了,你抱我回家的姿態。
兩人走出校門搭上了最後一班專線巴士,在專線巴士上景澤淵接到了景輝的電話,景輝的語氣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遲疑與怪異。
奇怪於景輝的不從容態度,景澤淵一邊輕輕捏著辛樂的耳垂,漫不經心地多問了句,“她來做什麼?不是都失蹤好些日子了麼?”
“呃……李俊男隻是過來放了個……恩,東西……就走了,不過……恩……”電話那頭的景輝竟然再次遲疑了,而且是明顯地欲言又止。
景澤淵很有耐心地多等了會兒,這才聽景輝似是有幾分不確定地問道,“老板,您……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嫂的事兒?”
微蹙了下眉,景澤淵瞟了眼一手揮開他手的辛樂,反問,“你,說什麼?”
“咳……當我什麼都沒問,老板還是回來了再說吧。我會在車站等您和大嫂。”景輝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多問,卻還是沒忍住問出了疑惑,畢竟他此時麵對的情形實在太詭異了……
見到景輝的時候,饒是景澤淵也驚訝了,因為景輝手中正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而且景輝還正在用奶瓶給嬰兒喂奶……
“小輝,幾日不見,你竟然就弄來了一個私生子?!太勁爆了吧!”辛樂坐在車裏滿是驚悚地看著被景輝抱在懷裏的小嬰兒。
想了想,景澤淵問道,“這就是你剛剛問我那個問題的原因?”景澤淵瞟了一眼明顯還隻有一個月左右的小嬰孩兒,語氣不緊不慢地問景輝。
景輝沒答話,卻是轉身將小嬰孩兒遞給辛樂,然後啟動車,一板一眼回答道,“是個女兒,剛剛被李俊男抱過來的,12月2號零點十五分生,今天剛滿一個月。而之前李俊男消失的幾個月其實是去養胎了,不過這個孩子她不想要就抱過來,至於她為何要抱過來她什麼都沒說。”
聽了景輝的解釋,景澤淵終於微蹙了下眉,他掏出iphone撥通了李俊男的私人電話,還沒等他開口問,那邊已經傳來了李俊男不似一般女子那樣溫柔而是低沉沙啞的嗓音,“孩子是季瑞晨的,去年一次419的後果,我是個T不想要她。季瑞晨又不在國內,我想了想讓辛樂做她的監護人最好不過,畢竟辛樂背景最幹淨,也有你護著。手續什麼的我都已經辦好了,我會差人給你送過去。”
沉默了兩秒,景澤淵轉頭看了眼辛樂一副大孩子樣抱著個小小孩兒的樣子,又見辛樂小心翼翼和認真的神情,不由得伸手過去用食指刮了刮小孩兒的臉,問辛樂,“喜歡她麼?”
“誒?”回頭見景澤淵一臉正經的樣子,辛樂不由得呆呆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景澤淵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不由得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景澤淵終於給了李俊男一個答複,“好,不過以後如果你想要回孩子,就不可能了。”
“沒問題,我不會去打擾她,你想讓她跟誰姓都行。我這樣的人不適合養孩子,生下她已經是極限了,這方麵的問題景少絕對可以放心,我李俊男從來說一不二,道上的人誰不知道?”李俊男見景澤淵鬆了口,她也總算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
而辛樂此時卻還不知道從今天起,他與景澤淵的夫夫生活也即將因為這個小嬰孩兒的到來變得更加多姿多彩。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小包子小包子是個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