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卻見季瑞晨已經閉上眼睛睡得像個小嬰兒般,辛樂心頭不由得變得柔軟了些,因為他私以為季瑞晨的睡相和辛景初雪好像哦!

一時父愛泛濫,辛樂抬手輕輕撫摸著季瑞晨的頭發,嘴裏也無意識地輕哼起了平時哼給辛景初雪的搖籃曲。哼著哼著,辛樂自己卻反而困意來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撫摩著自己的溫暖小手動作停止了,季瑞晨這才睜開了眼睛,就著躺在辛樂腿上的動作向上望,細細地用目光描繪著辛樂打盹兒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從辛樂腿上坐起來,季瑞晨彎腰抱起辛樂往房間走去,轉身在衣櫃裏找了件新的浴袍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洗完澡走出來,季瑞晨關上了客廳的燈和電視,隻留下了臥房裏的一盞床頭燈。床頭燈的燈光帶著點些微曖昧迷離,一點點暈黃的感覺輕輕灑落在辛樂有些嬰兒肥的白皙側臉上,看上去透著些特別的溫暖。

湊過去用唇輕輕點了一下辛樂的耳尖,季瑞晨側過身一手輕輕搭在辛樂的腰上,頭輕輕貼在辛樂後頸處任心底一股莫名的熱流緩緩汩汩流過,所經之處讓他四肢皆變得酥軟起來,就連封閉了兩年的心都變得異常柔軟起來。

摸索著關掉床頭燈,等黑暗籠罩了一切,季瑞晨又有些不舍地將燈扭開,留下一些微的柔和燈光讓他隻要一睜開眼就能清晰地看到辛樂漂亮的一截兒後頸。

這樣靜謐的夜裏,隻能聽到辛樂和小嬰兒細微的呼吸聲音,季瑞晨輕輕地抱著辛樂,心中的溫暖與滿足無以言表。

就這樣吧,在景澤淵不能守護在你身邊的時候,讓我以這樣的姿態靜靜地守候著你抱著你,也不想再奢求更多,隻要不要再對我說什麼我們這樣不對的話。我不想聽,也不想理,我隻想能夠肆無忌憚地抱著你睡,肆無忌憚地輕吻你的臉頰,肆無忌憚地對你訴說我想要傾吐的一切溫柔,不要拒絕,不要有壓力,就這樣吧……

思緒四散,季瑞晨將一記輕吻烙在辛樂後頸上,然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墜入了香甜的夢裏,那微弱的燈光照在他右邊眉角的紋身上,有那麼一瞬間好像那隻蝴蝶活了,扇動起了翅膀,而事實上,那隻是他因為滿足而笑了。

與此同時,景澤淵卻沒能好命的能睡個好覺,他此時正披著一件睡衣,連帶著都沒係上,敞露著蜜色性/感精壯的胸膛,背靠在床欄上有幾分慵懶卻又無端讓人覺得異常危險。

景澤淵臉上的表情殘酷而冷淡,他冷冷地瞟了眼跪在他腳邊一個渾身赤/裸正在瑟瑟發抖的精致金色長發少女,突然勾起唇笑了,他用腳尖抬起少女的下巴,看著那雙此時因為驚嚇而哭得楚楚可憐的藍眼睛,臉上的表情更加冷了幾分。

靜默片刻,隻聽景澤淵用沉穩的意大利語不緊不慢地問道,“安妮小姐,可以向我解釋一下您為何會在我床上麼?”突然但見他臉色陡然一變,收回腳臉轉而用手捏著少女的下巴,臉上表情更加嗜血了幾分,“說!誰派你來的?可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