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瑞晨的聲音,景澤淵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等到季瑞晨話說完了,他才優雅地緩緩道,“瑞晨,是我。”
立刻電話那頭就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季瑞晨才帶著笑意溫和地說,“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也不說一聲。”
“出來喝一杯吧,我們也很久沒有一起去過尋愛了。”景澤淵並沒有回答季瑞晨的問題,而是選擇約他出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當麵解決比較好。
“好,半小時後見。”季瑞晨沒有絲毫遲疑,約了時間就掛了電話。
換了身衣服,景澤淵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辛樂發了條短信,“樂樂,你在家慢慢做飯,我出去有一點事兒,等我回來吃晚飯。”
景澤淵乘出租車過去的比季瑞晨晚到了大概五分鍾,到尋愛的時候季瑞晨已經點了杯酒靜靜地坐在包廂裏了。
見到景澤淵推門進來,季瑞晨立刻站起身走過去與景澤淵重重擁抱了一下,然後兩人互捶了下對方的肩膀,季瑞晨這才笑著調侃,“回來也不說一聲,你可真夠朋友啊!”
而景澤淵一直都是麵帶著淺淺的笑容,然而突然之間他收起笑容,迅雷不及的速度狠狠給了季瑞晨腹部一拳,疼得季瑞晨身子都幾乎直不起來,下一刻景澤淵才拍拍季瑞晨的肩膀,仍是挑眉輕笑,“過獎了,照顧大嫂照顧到床上去了,我自然比不過瑞晨你夠朋友!”
等那最洶湧的疼痛過去後,季瑞晨這才緩緩直起身,迅速恢複了一副優雅貴公子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前一刻的狼狽。
季瑞晨臉上不見絲毫的尷尬,不過他也沒有回避景澤淵這個問題,隻是淡淡回道,“消氣了?”
眯著眼睛瞟了眼季瑞晨,景澤淵勾起唇笑笑,哥倆好兒地攬住季瑞晨的肩膀,兩人一起坐回了沙發上,用行動表示他並沒怪兄弟。
給自己點了根煙卻中途被景澤淵接了過去,季瑞晨無奈地瞟了眼景澤淵,卻沒再點上另一隻煙,反而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沉默了小會兒,季瑞晨一手捋了捋額前搭住眼睛的劉海,另一手輕輕轉動著酒杯,漂亮的雞尾酒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得色彩斑斕,映襯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光澤瑩潤如玉。
“我明早就得飛回意大利,那邊的事塵埃落定還需要些日子,我不在國內你好好幫我看著樂樂和初雪。”景澤淵熄滅了煙蒂,吐出最後一個煙圈,語氣淡淡的卻滿是真摯信任的語氣。
微微勾起唇,季瑞晨眉宇間的邪氣瞬間流溢了出來,他眯著眼睛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聲音低沉,“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再照顧大嫂照顧到床上去了?”
聞言,景澤淵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用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靜靜看著季瑞晨,然後他用著極為淡定的語氣緩緩道,“因為你是季瑞晨,而我,是景澤淵,要信就會信一輩子。你有你的驕傲,我有我的自信。”
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不過轉瞬季瑞晨又換上了一副戲謔的目光,他白了一眼景澤淵,極是無語,“你去外國當流氓頭頭怎麼越當越酸?瞧這話說的,要是樂樂在指不定又會認為我們有所謂的JQ呢!”
“我這個流氓頭頭自然不敢跟大鋼琴家季先生相提並論,不如您有深度,不過……”景澤淵突然用一種近乎調♪戲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季瑞晨,揶揄道,“季先生要是願意委身人下,我這流氓頭頭倒不介意多這麼一點兒JQ,畢竟樂樂心中您可是完美的女王受。”
聽到那可以加重的“女王受”,季瑞晨嘴角抽了抽,更無語地瞟了眼景澤淵,卻也沒再說什麼。隨之,兩人便又陷入了沉默。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等季瑞晨手中的酒快見底了,景澤淵接到了辛樂打過來的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去他好估計炒菜的時間。
掛了電話,季瑞晨把酒杯往桌上輕輕一放,斜眼白了眼景澤淵,語氣帶著些微嘲諷,“還不快滾回去,老婆的奪命追魂電話都趕過來了,小心回去晚了跪搓衣板。”
“哈哈……”景澤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季瑞晨,神情極是倨傲,“我們家可沒這些規矩,我這一家之主的地位可不是嘴上說說,早些來之前可還打了我家樂樂的屁股,至於讓我跪搓衣板這樣的事兒,恐怕就是瑞晨你去借膽給他,他也是不敢的。”
嘴角又難以自製地抽了抽,季瑞晨揮揮手,“快滾快滾,碰上你這樣兒的人,真不知道辛樂究竟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祖上不積德啊!”
聽到這話景澤淵也沒說什麼,隻拍了拍季瑞晨的肩膀,轉身出去準備回家和辛樂享受一下久違的二人世界,順帶享受帝王級別的服務,他可是最喜歡大老爺們兒地坐一邊看著辛樂忙進忙出,然後一起洗個鴛鴦浴,最後把小樂樂拐上床。
等景澤淵走了,季瑞晨卻並沒有離開尋愛酒吧,而是又點了幾瓶酒,一個人靜靜地喝著,神情有些釋然又有些惆悵。
回到家辛樂正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