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秀兒聽完她說的話,再想想自己曾經的誤解,認為她會趁機報仇,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姐姐這樣肝膽相照的性格,妹妹也喜歡。”
“今日我們的話說開了,姐姐我就放心了,一直以為那日之事妹妹心裏仍怪罪著我。隻是……”青煙似是有些為難,最後委婉地說,“隻是妹妹記住,你眼睛所看到的有時候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發生的事情要用心去想一想,用心靈去看一個人才能看得真切。”
秀兒感到她的話裏有話,結合當日她曾經說背後有人挑唆,她就直起身來,想問一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可一看,青煙已經閉著眼,似是睡熟的樣子。秀兒不敢打擾。拿過一件錦毯給她蓋上,悄悄地回了攏月閣。
整個下午,秀兒都在暗暗思考著青煙的話,可最終不得要領,隻好作罷。
第二日仍然和往常一樣去青雲社。
先是練功,然後用早飯,再跟著師傅學戲。
吃過早飯,秀兒走近排練廳,抬頭一看,師傅早已等在那兒了,“師傅今天來得可真早,哎,怎麼今天還扮上了,穿上了戲裝之後,真是甜美溫柔,楚楚動人啊!”秀兒嘀咕著,偷偷來到師傅身後,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師傅!”
“哎喲,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是男聲?秀兒一驚,後退兩步,隻見師傅拍著胸脯,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就站在人家背後大喊大叫。不知道會嚇死人啊!”
秀兒更加驚詫的看著他,不錯,確實是師傅,不過這一日不見,怎麼就變聲音了呢?
見秀兒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骨碌碌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師傅有些臉紅,“你是誰啊?怎麼這麼死盯著人家?不知道含蓄。”
“怎麼?師傅,過了一天你就不認識我了?”秀兒更加驚奇了,忍不住上前扯住師傅的袖子嚷嚷道。
“哎,你鬆手鬆手,怎麼說著說著就拉拉扯扯起來。”師傅使勁拽著自己被秀兒拉著的袖子。
就這樣,兩人在那兒糾纏著。
“我說你們兩個在那兒幹什麼呢?”
秀兒聞聲回頭,這個聲音才是師傅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師傅,那這人?她看看梁園秀又看看還被自己扯著的人,一臉迷茫。最終意識到自己還扯著人家,趕緊像是被火燙了一樣丟開。
“哈哈哈哈,”梁園秀笑了起來,看著紅著臉的兩個人,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半晌,才對著一臉尷尬和不知所措的兩個人介紹道:“這個是我新收的入門弟子,珠簾秀。這位,就是我的雙生弟弟劉君漵。他擅長旦角,常常在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代替我登台,以假亂真。昨日過來參加登高節,今天就過來了。其實他在這兒的時間比我要多些,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他來代替我教你。”
怪不得,這麼像!秀兒恍然大悟。劉君漵也是原來就是她的了悟。
兩人不再多說什麼,開始跟著師傅學習。
專心跟隨著學習的時候,秀兒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盯著自己,感覺被注視和監視一樣,怪怪的。每次抬頭找去,整個排練廳裏隻有她們三個,而劉君漵也在認真地熟悉著某個角色。
中間休息的時間,秀兒剛剛坐下來,劉君漵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放到秀兒的麵前,“來,吃塊點心補充補充體力!看你,汗流浹背的,姐,你也真是狠心,怎麼這麼折磨人,不就是一個回身刺搶嗎?一個動作要重複那麼多遍!”
“你知道什麼?當初你不是也是如此才訓練出來的嗎?今日嫌棄姐姐了?”梁園秀不滿地看了弟弟一眼。
“嚴師出高徒!這樣的師傅秀兒喜歡。”秀兒結果盤子放到師傅的麵前。
“弟弟今日還挺勤快的,知道給姐姐送點心了?還是別有用意?”梁園秀調笑地看著弟弟。
“哎喲,一盤點心而已,想吃隨時都有,還有什麼用意!真是好心沒好報!”劉君漵說著站起來,往一邊走去。
“劉師傅,劉老師。您在啊!”一個俊俏的女孩俏生生地走了過來,手裏提著一個茶壺,拿著一個茶碗。
“劉老師,您一定渴了,來,喝杯水。”說著,倒水捧到劉君漵麵前。
“哦,”他看了看這杯水,有看了看幹澀地咽著點心的秀兒,就走了過去,“我不渴,來,秀兒,喝點兒水衝衝,別噎著了。”
秀兒趕忙接過來喝了一口,才感覺舒服些,可下一步就感覺有人用目光在毒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