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整理了下自已的情緒，語氣認真的說道：“我確實是真心的。”
季晚舒隻是冷笑了一聲，根本不信沈涼的話。
“你最近應該比較忙，所以沒怎麼看娛樂新聞吧，我也是你走之後，才知道蕭文已經懷孕了。”
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季晚舒見沈涼的神情十分認真，神情也不由得有些動搖：“是嗎？”
“蕭文來找我麻煩，打了我的經紀人，我還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我打她的視頻被她發到了網上，這事兒鬧了好一陣才解決，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她懷孕的。”
這些年季晚舒都在國外，但沈涼知道偶爾也在聚會中從一些人的口中聽說過，季晚舒好像是個什麼專家，她回國發展應該很忙，平時沒事不會特意關注娛樂圈的事。
如沈涼所想，季晚舒平時忙著做學術搞研究，的確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事。
季晚舒會知道蕭文懷孕的事，也是看了發小群有人在討論，然後才去網上看的。
季晚舒放下手裏的酒杯，拿出手機去網上搜沈涼說的這些事。
沈涼也不催促她，給她時間去查，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倚在沙發裏起來。
待沈涼一杯酒要見底的時候，季晚舒終於放下了手機，一臉嚴肅的看著沈涼。
沈涼察覺到季晚舒的注視，抬起頭來，眉頭一皺：“季晚舒，你那是什麼眼神？”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季晚舒的眼神是帶著點同情的。
季晚舒認真的打量沈涼，寬慰似的歎了口氣：“原本以為我挺慘的，但是看到知衍因為那個女人讓你停工，就感覺你好像比我慘多了。”
“……”沈涼動了動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知衍從小就最疼你了，不管出去有什麼活動，或者是你不在的聚餐場合，他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兒，好吃的東西，都要給你帶一份兒，旁人碰都不給碰。”
季晚舒回憶起往事，有些感慨：“我那時候還在想，就算我真的和知衍在一起了，大概也無法撼動你在他心裏的位置，他對你太好了，好到連我都覺得，在他心裏，你是無可取代的。”
沈涼這些年很少會回憶十八歲之前的事。
因為，十八歲之後她都過得不是很快樂，而十八歲之前的歲月又太過美好，所以，她不敢回憶。
在感情世界裏，最無法躲避的事情，是突然洶湧的回憶。
季晚舒的話，像是突然打開了沈涼記憶的閥門。
是啊。
曾經那些年，認識她和顧知衍的人，誰都說，沈涼這麼無法無天，都是顧知衍慣出來的。
已經十幾年過去了，可那些畫麵卻仿佛是在昨天發生一般。
沈涼垂著眼，給自已的杯子裏夾了冰塊，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觸感直達胸腔，內心深處翻湧熱烈的情緒，全都被這一杯冰涼的酒澆滅。
沈涼喝得急，有酒漬沾在唇邊，她用手擦拭了唇邊的酒漬，嗓音低低的：“這世上，沒有誰是無可取代的。”
“是啊。”季晚舒眼神複雜的端起酒杯：“就算可以取代，也不該是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垃圾貨給取代掉吧！”
在季晚舒看來，她寧願顧知衍旁邊站著的人是沈涼，卻沒想到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十八線小演員，滿臉的野心和算計，也不知道顧知衍看上她什麼。
沈涼淡淡的出聲：“既然能成為被選擇的那一個，那應該也是有旁人看不到的優點吧。”
她承認，她不喜歡蕭文。
可顧知衍選擇了蕭文，所以，她不想說蕭文的壞話。
“你是在幫那個女人說話？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現在顧知衍都要為那樣一個女人讓你停工，你竟然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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