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再也不相親了(3 / 3)

“他們一次都沒吵過?”我追問道。

“當然,也吵過一次,否則我們怎麼會知道原來朱強甩掉張西敏就是為了柴英?原來有一次他跟張西敏吵過架後在酒吧裏碰到柴英,兩人聊得開心,當天晚上他就跟柴英回家了。就為這件事,張西敏在辦公室扇了朱強一個大耳光。雖然我不喜歡張西敏這個人,但是我覺得她這個耳光打得好。”小芬歎了口氣,問道,“你說呢?”

女人在對待負心人的態度上通常都一致。

“我同意,是該打!後來呢?這個破爛讓柴英收了?”我沒想到,一貫很保守的柴英還有這段風流韻事。

“是啊,不過他們在一起時間更短,後來朱強是腳踩兩條船,一會兒去找張西敏,一會兒又去找柴英。”

“這死男人!”我不禁罵道。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這些人每天上班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他們三人鬥法,別提多有趣了!後來柴英和張西敏兩人都受不了他了,同時提出了辭職,結果老總把朱強辭退了。”小芬笑道,“老總說,他不想為了朱強這隻蟲,失去柴英這條龍。”

“還是老總眼光好,跟柴英比,朱強頂多隻能算是拚版間裏泡茶的小弟。”

“不過柴英後來還是走了。她去了《大新聞》。”小芬說。

“那倒是。她們後來怎麼會變成戰友的?”

“朱強離開雜誌後不久就去了《X晚報》,他本事不小,到那裏沒多久就泡上了廣告部的一個女職員,聽說對方父母很有錢,兩人戀愛沒多久就結婚了。朱強臉皮真厚,還來我們雜誌社發喜糖呢,張西敏當場把一杯水倒在他身上。”

小芬說到這兒,我也開始有點喜歡張西敏了,覺得她潑辣得真是地方。

“這件事在圈子裏傳得很快。沒多久後,柴英請舊同事去參加她的生日派對,把張西敏也請上了,那天晚上,我看見她們兩個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好半天,我估計,她們就是那天和好的。”

“怪不得!我昨天還在想,她們怎麼會一起來呢。她們經常舉辦這種六人晚餐嗎?”我問。

“那倒不會,據我所知在昨天之前,也隻有過一次,就是王美華參加的那次。”小芬說到這裏嘻嘻笑起來,“聽王美華說那些男人都是張西敏從網上找來的,她不是總在上網嗎?”

“想不到張西敏還會在網上找男人。”在我印象中,她是個內向的女孩,頂多耍耍小心計,但絕對算不上開放。

“她是這麼說的,誰知道呢?其實我也覺得她膽子沒那麼大。”果然,小芬也這麼說。

“不過昨天她說她的興趣是跳拉丁舞,火辣的拉丁舞!”

“啊,這事啊,你有所不知。前不久我們雜誌跟一個拉丁舞學校搞了個活動,對方送給我們兩張免費學舞的票子,大家都沒興趣,後來就給了張西敏和王美華,王美華說那裏都是中年人,總共隻去過一次就不去了,但她說張西敏好像對拉丁舞挺感興趣的,後來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其實她也就是在有限的範圍裏活動活動,我估計這是她唯一的社交活動了,要是她很開放,早就該有男朋友了,你說呢?”

我覺得小芬說的很有道理。

“王美華說,柴英通知她的時候,一副很熱情的樣子,搞得她沒辦法拒絕,到後來才知道,隻是拉她去湊個人數。怪不得人家在背後叫柴英是笑麵虎呢。”

聽小芬的口氣,我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柴英,於是我問:“小芬,柴英的人緣怎麼樣?”

“怎麼說呢?她在我們這兒的時候好像人緣還可以,但是後來她去了《大新聞》之後就……”小芬沒說下去。

“她在《大新聞》的人緣不好嗎?為什麼?”

“親愛的,我不想說死人的壞話。”小芬突然賣起關子來。

“得了吧,你都已經說半天了。她到底幹了什麼?”我撕毀了她的假麵具,催促道。

小芬稍稍遲疑了一下。

“我聽那邊的人說,她為了爬上去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有時候為了一個新聞選題會不擇手段。那邊新聞部的人都不喜歡她,說她專門搶別人的飯碗。”

“不擇手段?有例子嗎?”我好奇極了。

“聽說前不久有個很轟動的新聞就是她報道的。可當初那條線索本來是她們新聞部的小王先找到的,她問柴英是不是需要跟,柴英對小王說沒什麼價值,叫她不要跟了,結果她自己卻偷偷跑去做了采訪,事後在選題會上她對領導說,這個新聞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找來的,把小王氣得半死,但又沒辦法,誰讓柴英是她的上級呢。”

“前不久的轟動新聞是哪件啊?”我問道,腦子裏冒出三個字來:蝴蝶穀。

“就是那個蝴蝶穀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後來很多家報紙轉載了,這事很轟動的。”小芬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想。

“它轟動的時候,我正好在法國。”我解釋道。

這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喊她,接著小芬急匆匆地對著電話說:“莫蘭,現在我要去開會了,開完會我再打電話給你,我還有件非常有趣的事要告訴你,跟你也有關係。”

“什麼事啊?”

“待會兒再說。對了,昨晚那幾個男人怎麼樣?”小芬匆匆問道。

“唉,一個結巴、一個偽藝術家、一個酸秀才,沒興趣,沒興趣。”我笑著掛了電話,現在我已經急不可待要上網去查蝴蝶穀的新聞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