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自己沒用,不就是淋個雨嗎,又不是第一次了,為這個值得哭嗎,弄得自己跟個愛哭鬼似的。

可是她心裏就是好難過,好難過……

她好後悔那天去酒吧找哥哥,可是不去哥哥會被他們打死。

或許,她不該怪自己命不好,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傻不拉幾的上前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他就不會注意到她,然後這一係列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她也不會被他逼到這個地步了。

夏夜越想越覺得自己太傻,除了被他威脅還是被他威脅。

他真的好過分,她都那樣在電話裏跟他說她想見他,她的意思明明就很明顯了。

她願意簽下那份不管是合約還是賣身契一樣的東西,也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回來做他的女人了,可他不僅掛她電話不見她,還不讓人開門,害她像個傻子一樣被淋的狼狽不堪,結果呢,沒準他一點都無所謂,反而還說不定軟軟在懷逍遙的很。

夏夜越想越不甘心,伸手擦了擦臉上淚水和雨水,她把心一橫,決定不要等了。

他要拆步行街就拆好了,大不了她不開奶茶店了,大不了她狠心一點不去管嵐嵐他們的處境了,隻要一輩子不要再看見他就行。

她又不是救世主,自己都管不了哪還有能力去管別人,再說了又不是她讓他們拆的。

沿著來時的那條小路,夏夜倔倔的掩唇跑了起來,前麵的漆黑對她來說也不再恐懼,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快點回家,至少家裏還有一個疼她愛她的哥哥在等著她!

轉角的路口,席挽楓一臉焦急的將車子從大道上拐上了眼前那條漆黑的小路。

但是由於這裏幾乎算是鄉下了,泥濘的小道路不太好開。

之前早想命人把這條路修一下,然後安上路燈,不過近年來他很少來這裏,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最近他想回來住,主要是因為某個人,不,確切的說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上午掛了她的電話之後,他就跟藍斯一起去見了幾個朋友。

藍斯那小子很久沒來中國了,嚷著要他帶他出去逛,他又不好意思拒絕,隻得帶著他去附近的名勝古跡逛了一下。

剛剛開機一看裏麵全是未接來電和簡訊,撥了個電話跟那個無能的手下,席挽楓才知道那個小女子真的自己去莊園了。

看到那些未接來電和以她的口吻發的簡訊,當時那個激動和開心,席挽楓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因為氣她那天就那樣跑了,料定她今天會來找他,所以早上出門前他叮囑門口的保安不要給她開門,她自然是進不去的。

吃晚餐的時候,他不小心點了一下手機裏的天氣預報,說晚上要下暴雨,他趕緊撥了通電話回莊園,傭人說董小姐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但是他們沒給開門。起車好還。

擔心他的小兔子淋了雨會著涼,席挽楓趕緊命人幫藍斯安頓下就先行趕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雨就下了下來,席挽楓幾乎是一路超速趕回來的。

說實話,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錯亂了,居然這麼在意她的安危,事實上他又不喜歡她,隻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他幹嘛把自己弄得跟個墜入愛河的人,這點他很不理解。

愛情這東西,他很早就不玩了。

看外麵的雨下的不小,他很擔心她會被雨水淋濕的不成樣子。

本來剛剛一下雨他心軟的就打電話回去了,準備讓傭人給她開門,結果那幫傭人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電話打破了都沒人接,他發誓回去一定把他們全炒了。

車子在小道上顛簸的不行,好不容易開過一個坑,車輪子又凹進了另一個坑裏,席挽楓完全要被這條路折騰瘋了。

他喜歡的那輛車未來這段日子要暫時借給藍斯開,而其他的車都停在海邊別墅的車庫裏,他是開的助理的車趕過來的。

席挽楓忍住想發火的衝動焦急的往前開著,剛想伸腳踹一下腳下這輛不爭氣的破車,一抬頭就看見前麵不遠處好像跑過來一個人,看身形好像是個女人。

這條路能通往的地方就隻有他的莊園,席挽楓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那個被雨水淋得像個落湯雞一樣的身影正是夏夜。

他二話不說的把車子往路邊一靠,拿了把傘打開車門就衝下了車。

夏夜一路留著眼淚向前跑著,突然發現前麵有燈光射過來,她下意識的抬頭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結果眼睛被那光源刺得根本睜不開。

她停下腳步,還沒來得及再睜開眼,耳邊就突然傳來了一聲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你是傻瓜嗎,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那聲音就算在千裏之外,夏夜覺得她也是可以辨認出來的,還有撲鼻而來的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不是他還會是誰。

她睜開那雙已經哭紅的眼睛,緩緩的抬起頭,才發現這個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那麼真實又那麼虛幻。

難怪怎麼突然感覺像是沒下雨了,原來頭頂著多了一把黑色的大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