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腿折回了大廳裏,地上那副拐杖是夏夜幫他買的,他就算命沒了,但凡她送的東西他也不會丟掉。
撚滅手裏的煙頭,席挽楓漸漸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望向大廳裏男人強壯的背影。
老實說,敢這麼當麵威脅他席挽楓的人他龍逸還真算得上是第一個,換坐在平時他就早怒了,但是眼下他卻並沒有生氣,眼裏反而微微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擔憂。
雖然這個叫龍逸的男人目前來說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也沒人知道他是誰,但是席挽楓卻堅信或許過不了多久他的名字一定會傳的街頭巷尾人人盡知。
往往有些人隻是缺少機遇而已,而這個龍逸顯然絕非池中之物,這一點席挽楓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至於他那些警告聽聽也就罷了,他席挽楓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何況龐大的席氏家族豈能是他一介莽夫所能摧垮的。
從他拿著雷管闖入這裏的舉止來看,充分說明這個男人還不夠成熟,也不夠睿智,相反倒是很衝動。
“去威爾森酒店!”關上車門,席挽楓漫不經心的一笑,壓根兒沒把龍逸的警告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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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挽楓走後,夏夜睡了一小會兒,突然覺得口好幹,她隨即裹著被子吃力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昨天他要的太多了,兩條腿著地的時候夏夜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站穩,步子跨出去扯動私密部位疼的她隻噓氣。
她一手攥緊身上的被單,一手扶著牆壁和沙發之類的東西往前走,她的樣子滑稽極了,讓她自己都覺得很好笑。
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被他拋在地上的睡裙和一地的紙巾,她白皙的小臉頓時紅了個池底,想起昨夜瘋狂的舉止,她又氣又惱,但又忍不住覺得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的甜。
她很想知道他的精力怎麼那樣充沛,折磨了她一夜不說,還沒睡到一兩個小時又出去了,她感覺那通電話好像是他手下打來的,應該是公司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吧。
夏夜心想,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鐵打的,他現在吃過早飯了嗎?
吃力的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小茶壺,夏夜往杯中倒了一杯水,一雙小手捧著玻璃杯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一想到他都那樣對她了,她竟然還在擔心他會不會累有沒有餓著,夏夜頓時放下手中的杯子,羞羞澀澀的捧起了臉。
她覺得自己好丟人,本來昨天是來質問他憑什麼讓人去何伯伯的店鋪砸東西的,結果卻演變成這樣,被他吃幹抹盡還不說,她反倒還很開心似的。
才一會兒不見那張臉,心裏就覺得空蕩蕩的,她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從來沒喜歡過一個人,也不知道喜歡人是一種什麼感覺,她隻知道此刻她有點幻想那扇房門會突然被人打開,然後那個像天神一樣的男人就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本來是想喝過水之後繼續回去躺一會兒的,結果餘光不小心掠過牆上那盞掛鍾,她這才發現居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也就是說她從昨天早上離開家到現在已經一天多了。
天哪,那哥哥他一定急瘋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徹夜未歸過,這都中午了,哥哥他肯定在滿世界的找她。
一想起哥哥拖著受傷的腿滿學校找他的樣子,夏夜趕緊裹著被單忍著那一身快散架的骨頭站起身四下尋找著自己的包包和手機之類的東西。
昨天被這個男人感動的一塌糊塗,都忘了把包放在哪裏了,她隻想快點找到手機,趕緊發一通簡訊給哥哥,免得他還在到處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