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啞巴,這正合我意。你也知道的,那該死的啞巴懷了我挽楓哥哥的孩子,我呢,待會兒會趁機在瞳瞳那個小野種麵前趁機煽風點火幾句,跟她說讓她故意刁難一下那個啞巴,或者教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個啞巴推下樓之類的。那小野種可比你聰明多了,我想她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冉染姐,感謝你給我留了一枚這麼好用的棋子,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等著看吧,你不會寂寞很久的,我會讓那個該死的啞巴來陪你的。想懷挽楓哥哥的孩子,她做夢!席挽楓是我的,誰要敢跟我搶,我司徒晴天跟她勢不兩立!”

勾著一臉心機叵測的笑,司徒晴天戲謔的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冉染,轉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間特護病房。

當病房的門被關上的一刻,病床上躺著的冉染雖然失去了知覺,但卻像是聽到司徒晴天說的那番話一樣,隻見她緊閉的眼角邊霎時間便滑下了兩行清淚。

那淒涼的眼淚沿著她蒼白的臉頰漸漸向下淌,直到滑進她兩鬢的發絲裏方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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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在瞳瞳的吵鬧下,席博海便帶著她來到了醫院看望她那已經變成了植物人的母親。

本來孫子和孫媳婦都說要過來看看冉染,心地善良的小兩口都覺得冉染會落得如此下場跟他們脫不了幹係,為表歉意都想來醫院看看她的具體情況,但是一想到孫媳婦現在懷孕了不宜舟車勞頓,加上瞳瞳這孩子又不待見她,席博海也就沒讓他們來。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誰對誰錯都不再重要,席博海隻希望孫子和孫媳婦兩個人往後恩恩愛愛的,快點讓他抱重孫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這個瞳瞳,如果冉染真的醒不過來了,他就準備把她帶到加拿大去養在身邊。司子司這。

畢竟席家這麼有錢,不缺這孩子一口飯,送到孤兒院去誰都不忍心。

那個善良的孫媳婦倒是說不管瞳瞳是不是挽楓的孩子,她就當是,說會把她視如己出,席博海也相信憑著她那份胸懷會對瞳瞳好。

可他卻不放心,畢竟這孩子現在那麼討厭孫媳婦,如果把小家夥留在她身邊,他擔心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會攪得她和楓兒雞犬不寧,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席博海還是決定帶瞳瞳去加拿大,反正他也是一個人,正好讓這小家夥給她做做伴兒,也趁機好好教育教育她。

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小家夥的眼淚就沒幹過,席博海怎麼哄都沒用,剛剛在病房裏,她更是伏在毫無知覺的冉染身上哭得聲淚俱下,害得他的眼淚也是流了一大把。

雖然冉染是自食其果,可看見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跟個活死人一樣,席博海也是滿眼的不忍。

“瞳瞳乖,不哭了好嗎?一會兒太爺爺帶你去吃冰激淩,好不好?或者你有什麼想要的,就告訴太爺爺一聲,太爺爺統統滿足你。”

抱著瞳瞳在兩個保鏢的護送下朝著電梯口走去,席博海費神的哄著伏在肩上哭得好不傷心的小家夥。

蟄伏在這層樓還沒有離開的司徒晴天躲在一個轉角處靜靜的注視著他們離開,趁著瞳瞳抬起頭來的一刻,她趁機衝她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衛生間的房間,她小聲對她說,“瞳瞳,阿姨在衛生間等你,你一個人過來喔!”

說完,司徒晴天一邊瞄著瞳瞳的方向,一邊就朝不遠處的洗手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