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神,然而身體全都生得單薄,相比之下,他和大列巴一起成了猛男壯漢。
看過一眼之後,霍英雄和大列巴占據了角落處的兩個花灑。撕撕扯扯的脫了衣服,霍英雄擰開水龍頭,立刻被涼水激得一哆嗦,咬牙閉眼忍耐了片刻,他感覺自己是適應水溫了,便把施財天也拖到了水流下。蹲下來扒了對方的長袖T恤,霍英雄快手快腳的給他洗了頭發和身體,並且格外仔細的搓了他肮髒的蛇腹。
等到把施財天收拾幹淨了,霍英雄開始自己洗自己,大列巴站在一旁抓撓著自己的濕頭發,在嘩嘩的水聲中說道:“連塊香皂都沒有,咱們這能洗幹淨嗎?”
霍英雄在水中眯了眼睛:“對付著洗吧!”
大列巴抬起雙手一抹臉:“咱們能不能跟阿奢要一塊?”
霍英雄深以為然:“好,下次見了她,我去要。”
說完這話,兩人忽然感覺氣氛不對,抬頭一瞧,發現滿屋子裏的光屁股男人全望向了自己,並且神情都不善。雙拳難敵四手,兩雙眼睛也頂不住這麼多道銳利目光,所以霍英雄和大列巴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紕漏,但還是偃旗息鼓的老實了。
霍英雄和大列巴沐浴更衣,光著膀子穿了軍裝。軍裝的料子十分奇異,又厚又韌,簡直不大像布。穿戴整齊之後,他們正要帶了施財天走,然而霍英雄一時眼尖,忽然發現浴室對麵的空屋子裏能洗衣服——空屋子靠牆砌了一圈水槽,地中央擺了一台轟轟作響的大機器,乍一看類似洗衣機,有人把水淋淋的軍裝塞進去,不出片刻再拿出來,就幹爽得可以直接上身了。
霍英雄見狀大喜,一路衝到水槽前,把施財天的上衣狠狠搓洗了一遍。洗過之後迅速烘幹,他把散發著溫暖潮氣的長袖T恤套上了施財天。這回三個人都幹淨了,都舒服了,霍英雄像個老大哥似的,看看大列巴,看看施財天,心裏隱隱的有些歡喜;本來他一直認為大列巴醜得氣人,但是此刻他驟然看習慣了,醜就醜吧,醜也沒關係了。
然後霍英雄再次做賊,不動聲色的拿走了屋子角落處的一根金屬杆。金屬杆豎起來能有阿奢那麼高,粗如拖布杆,輕而結實,很像是鋁合金所製,本來是髒兮兮的,但是用水衝一衝也就幹淨了。為了保護自己和大列巴的胯骨,他和大列巴一前一後的共同扛起杆子,而施財天往杆子上一趴,先將尾巴連甩幾圈卷住杆子,又用雙手摟住了前方霍英雄的脖子。這回他趴穩當了,霍英雄和大列巴的胯骨也安全了。一前一後的抬著施財天,他們欣欣然的前往廚房,開工去了。
霍英雄和大列巴昨天在廚房飽啖一場,以為今天也可以故技重施,狠狠的偷吃一肚子好飯菜,哪知離了阿奢的庇護,他們連蹭一口邊角料都難。廚房裏來回有士兵巡邏,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廚師們的一舉一動。霍英雄站在一口電飯鍋前,奉命給大將軍煮一鍋肉粥做早餐。生米和生肉都是沒辦法直接往嘴裏放的,霍英雄隻好餓著肚子淘米切肉。其餘的廚師們擺出袖手旁觀的架勢。霍英雄的烹飪方法顯然是讓他們感到了奇異,以至於他們不但走馬燈似的紛紛湊近了細看,看過之後還要竊竊私語:“他把好好的大米煮成了一鍋漿糊。”
霍英雄不理會,一味的隻是埋頭幹活。他想阿奢為了留下自己,一定在大將軍麵前說了很多好話,興許還拍了很多馬屁。阿奢隻有十八歲,沒有親人,類似孤兒,每天東奔西走,很少睡覺,還要設法保護自己。自己若是連頓飯都做不好,就太辜負阿奢的苦心了。
連米帶肉帶水,是一鍋的分量,被他生生熬成了一大碗稠嘟嘟的肉粥。垂涎三尺的眼看著肉粥被人端走了,霍英雄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汗,又和身邊的大列巴對視了一眼。憑著他們的飯量,昨天進肚的糯米糕早消化沒了。霍英雄煮了一早上粥,大列巴抱著施財天也打了一早上的立正,現在兩個人都餓得要冒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