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驚呼,可是麵對著站在施財天身旁喘粗氣的阿修羅王,人們很識相的沒敢上前。
一輛輕便的敞篷小汽車疾馳了過來,無聲無息的在人前刹了住。車上跳下一名白衣男子,正是航母上的幕僚長。幕僚長名叫鯨美,年紀介於青年人與中年人之間,生得丹鳳眼細眉毛,薄嘴唇的斜上方還點綴了一粒小小的美人痣,如果是個女性,他能更迷人。自從艦長被阿修羅王劈成一股黑煙之後,鯨美幕僚長和他的弟弟浪鯊指導長審時度勢,立刻拜倒在了阿修羅王的長柄大鐮刀下。阿修羅王這人顯然是有點欠缺理性,所以鯨美和浪鯊分了工,浪鯊照例還是處理航母上的閑雜瑣事;鯨美則是化身為跟班,一心一意的專門敷衍阿修羅王。
敷衍久了,鯨美對阿修羅王仿佛是動了一點感情。昨天傍晚他們在會議室裏商討如何得到海岸基地,阿修羅王一貫狂野粗暴,想要下令對大陸開戰。鯨美費了許多口舌,表示無準備的仗不能打,就算打,也至少要知道屍集團的大本營是在先前的老地方,還是已經搬去了那座被炸得烏煙瘴氣的石頭山裏。
阿修羅王聽聞此言,深表同意,然後當場消失,充當密探去了。
鯨美沒能及時攔住她,擔心得一夜沒睡好。如今望著氣喘籲籲的阿修羅王,他心中一陣輕鬆,當即問道:“你的衣服——”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阿修羅王抬頭瞪了他一眼:“嗯?”
鯨美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王,您的衣服哪裏去了?”
阿修羅王抬起右手,將五指插入濕漉漉的額發之中,向後給自己捋了個背頭:“扔在海裏了。”
鯨美彎下腰,又去細看甲板上的施財天。施財天剛被摔了個狠的,現在還是七葷八素動彈不得。鯨美對他研究了半天,感覺他這五官四肢都很精致,無論如何不像獸人;不像獸人,那就可能是魚,可鯨美閱魚無數,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品種。很困惑的咬了咬指甲,最後他遲疑著開了口:“王,這是什麼海鮮?”
阿修羅王把鐮刀往他手裏一扔,然後走上前去,彎腰托起了施財天的尾巴尖:“他是我最愛的畜生。”
鯨美先聽到“最愛”二字,心中一陣不痛快,隨即聽到“畜生”二字,立刻又喜上眉梢:“請王喜怒,有話好說,怎麼還罵上了?”
阿修羅王是一次隻能做一件大事的,眼睛裏既然有了施財天,她就聽不到鯨美的言語了。
施財天一直是暈,躺了良久才慢慢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向前一看,他看見了騎在自己身上的阿修羅王。
阿修羅王一手捏著自己的一縷長頭發,一手捏著他的右耳朵。施財天實在是怕了她,當即就想製造結界馬上逃走。可未等他發動念力,阿修羅王向著他俯□去,一口叼住了他的右耳垂。施財天打了個冷戰,緊接著尖叫了一聲——阿修羅王用尖利虎牙刺穿了他的耳垂。
然後將那縷長發穿入漫著淺淡血跡的耳洞中,阿修羅王把長發繞過施財天頭頂的鋼鐵欄杆,打了個死結。
緩緩的重新直起身,阿修羅王摸了摸施財天的臉,心中忽然很歡喜:“畜生,你一定是天下最好的畜生。”
施財天聽了這話,氣得一挺蛇尾巴:“你媽×!老子是天神!”
阿修羅王背過手,摸了摸他的蛇尾巴:“那你怎麼沒有腿?”
施財天心裏怕身體累耳朵疼,然而嘴還很硬:“老子就是不喜歡分叉!”
阿修羅王聽聞此言,哈哈大笑,笑到末了,她俯身下去捧住了施財天的臉,“叭”的親了一口,正親在了眉心上。施財天登時一哆嗦——從來沒有人親吻過他,他也從來沒有渴望過被人親吻。沒想到今天忽然被人親了,那人卻又是阿修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