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賢笑得淒苦。她摟著她,在她耳邊說了些話。「傻郡雪,你忘了嗎?這是最後一世了。」

郡雪的眼睛馬上被驚異盈滿,她睜大眼睛看著她。

她……她記起了嗎?

不知不覺的,她的眼睛被淚水盈滿。

有些人被教堂內的氣氛感動得流下眼淚。

爾遠和季家的人都望著她們兩個,心裡也有著複雜的情緒。

隻見聶賢鬆開郡雪的懷抱,把頸上的墜解下。

「這個,還給你。」她吻她的額頭,把子交到她的手裡。是沒錯,追溯到底,這確是古映卿的墜子。「你害怕的承諾始終無法兌現,而我害怕的詛咒終於還是應驗了。」

郡雪還在被訝異控製著,她的腦袋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驚喜。她隻是睜大滿是驚訝的眼睛凝視著她。

她對她笑。是文璿的笑容,也是魏子瑜的,當然,也是她聶賢的。

「卿兒,我愛你。」她把吻印在她的眼皮上。這是文璿第一次在她身上刻上她的存在的印記。

然後她轉身,拂了拂頭髮,挺直腰桿,一步、一步地步出教堂。

郡雪隻是怔怔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叫住她的勇氣。

季彥見郡雪終於還是選擇留下,總算鬆了口氣,他連忙過去把郡雪拉回去。

牧師看著爾遠,問是否還要繼續婚禮。

爾遠沒有反應,他隻是望著他的女兒。要是她還要繼續的話,就由得她吧。

季彥馬上點頭。「繼續。」

牧師又要繼續未完成的話。

「那我現在正式宣佈……」

「慢著。」

眾人再一次吃驚地看著那個說話的人。

是新娘子!

季彥吃驚地看著她。「郡雪……」

隻見郡雪抬起頭望著他笑。她緩緩地除下頭紗,然後把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脫下,交到季彥的手裡。既然聶賢也已記起,那她們之間已不再存有任何阻礙。

季彥傷心絕望地望著她,道:「郡雪,你還是要走嗎?」

郡雪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靜靜地凝視那個聶賢剛步出她的門口。她的眼睛變得很明亮,似乎聶賢還在門口等她,而她已迫不及待地要跑出去找她了!

季彥看著她幸福的眼神,知道勉強把她留在身邊也是枉然。他露出一貫溫文儒雅的笑容。「郡雪,對不起。」他在為他之前囚禁聶賢的行為道歉。

郡雪自然不明白,但她也不想多問,她在季彥的臉頰吻了一下,開心地笑了。「季彥哥哥,謝謝你。再見。」

她拉起裙襬在紅地毯上做小跑步,她得快點,要不然聶賢就會永遠在她生命中消失。

「郡雪!」

爾郡雪停住腳步。是爸爸。她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郡雪轉過頭對他說:「爸爸,踏出這個門口,我不會再回來了。你是要和我脫離父女關係的話,這裡有很多傳媒在,你說一聲就行。」她早知道有這樣的結果。

爾遠輕輕地搖頭。「郡雪,找到她之後,記得把她帶回家。」他的意思是接受了。既然女兒要看見她才會真正露出開心的笑容,那麼他這個為人父的又怎麼可以剝奪她快樂的權力呢?

郡雪點頭,感激地笑了。然後,她再也沒有遲疑地步出教堂。

郡雪沒有閒暇理會身後跟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