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站的很穩,便說道:“府裏最近事多,還是要多多注意的好。四小姐那邊的前車之鑒,你們都要記住。”

“是。”何媽媽等人應了。

綺羅低著頭,原來紗羅的作用隻是一句敷衍的前車之鑒,心裏更冷,暗想這庶出的孩子都算什麼啊。

大楊氏又向趙姨娘問道:“老爺早上吃的好嗎?”

“回夫人,老爺早上吃了一碗粳米粥,兩個雞油花卷。”趙姨娘小心的答道。

大楊氏輕輕點頭,然後說道:“好了,吃飯吧。”

“是。”眾人應著散開,又隨著大楊氏進了西邊的屋子,在那裏擺了桌椅。

絹羅依舊是被奶娘抱回去,綺羅坐在大楊氏下手,慢慢的咽著米飯。

大楊氏見她吃的不多,又想到何媽媽說的事,便吩咐道:“飯後給大小姐叫一下大夫,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萬事都要小心。”

紗羅的事是可一不可再的,更何況綺羅跟紗羅的身份又是不同。

綺羅輕聲謝了大楊氏,飯後便又隨著何媽媽等回去。

一進了屋子,春苗就低聲叫道:“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索性夫人相信了,若是夫人不信,看誰給你們遮掩。”

春芽扯著春苗的手連聲說對不住。

綺羅也不去管她們如何,便又叫奶娘將昨日的花樣子拿出來描。

“小姐還是多走走吧,這樣也能消消食。過一會子大夫就過來了。”何媽媽說道,卻不讓綺羅再去描花樣子。

綺羅因為紗羅就這樣沒了,一時閑住也不知該做些什麼。物傷其類。春芽等可憐的是紗羅身邊的丫頭,她則是為自己驚慌。

一會大夫過來把了脈,說是虛火,餓上兩頓就好。

綺羅也不在意那兩頓飯,隻是一心想看看小楊氏會怎樣,明知道小楊氏會有驚無險的度過,但還是想要看看她會有什麼遭遇。要不然,紗羅的死就太過輕飄了。

接連幾日,蘇府裏依舊是什麼風聲也沒有,隻有人說蘇清和親自跪著為小楊氏求情,便沒了下文。

除了春芽春苗不停的說著好東西要與弟弟分享外,綺羅的日子依舊是日複一日的單調。

三歲的生日便那樣平靜的到來,因是小生日,便無人在意。

何媽媽親自下廚給她做了麵條,並打了兩個雞蛋。

綺羅吃了那麵條,也就是三歲了。

春芽終於動手了,原本就是一個院子裏的丫鬟,彼此交好往來的也多了。因此若要在銀瓶房裏放上珍珠也是極為簡單的。

況且雖是丫頭,但因銀瓶算得上得寵,嫉妒羨慕的也就多了,往她房裏送水送東西的小丫頭瞄見了,又想到那樣的珍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便又向別人傳起來。

總之,最後這話終於傳到了大楊氏的耳朵裏,銀瓶知道時已經晚了,那珍珠又來不及轉移,便成了現成的“人贓並獲”。

大楊氏審案也如蘇清詞一般幹淨利落,隻問了幾句,便將春苗與銀瓶一並趕了出去,又因想著江三娘的事,左右那些用力的丫頭給了江三娘也是得罪人,不如將銀瓶給了她,也算是兩全其美。

當下,大楊氏又要銀瓶將一應事推到春苗身上,然後叫來了江三娘,說要將銀瓶給她。

江三娘猜度著銀瓶是出了事的,但又想自己兒子的那個樣子,銀瓶又是那般人品,便歡歡喜喜的應了,又對大楊氏感恩戴德。

綺羅看著新來的一個丫頭,那丫頭比春芽要小上許多,隻有十歲。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便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