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飯,旁人要笑我們的待客之道。不如你們姐弟留下,叫綺羅陪著你們說說話?”
“不必了叔叔,客氣什麼,我們今日要出去,改日再陪叔叔喝兩杯。”樓翼然攬著蘇清遠的肩膀嘻哈道。
蘇清遠聞言笑著應了,又囑咐了綺羅幾句,便放他們出去。
出了蘇家,樓八娘斥道:“你怎這樣沒有規矩?小心人家不喜歡你,叫你以後見不到綺羅了。”
樓翼然不以為然道:“我先前就是這般沒有規矩,蘇老爺也沒說什麼。再者說,八姐沒看到我臉上的笑,我可是咧著嘴恭維著老丈人呢。”
“去你的。”綺羅啐道,對樓翼然的厚臉皮也已習以為常,想起獨孤家的事,又去問樓翼然。
樓翼然側著身子對綺羅道:“老十跟宋先生學過醫術,雖沒有給獨孤娘子把脈,但他說看獨孤娘子的氣色,她應當是被下了毒了。而且老十推測,毒是獨孤函下的,他想要弄死了獨孤娘子,然後再光明正大地向八姐提親。”
綺羅聞言不禁一顫,她原先以為楊家對她做的就夠歹毒了,沒想到當初楊家沒有直接弄死她,已經是仁慈了。忍不住看向樓八娘,卻聽樓八娘咬牙切齒道:“那個混賬東西,敢在我家做這種事,萬幸老十發現的早,我爹爹又不是昏了頭的,不然我便是去了獨孤家,這輩子也少不得要被人說是害死獨孤元配的。”
綺羅心裏又顫了兩下,看了眼安靜地蘇家大街,遠遠見著幾個小孩在打陀螺,一個個麵上似乎十分歡喜,隻覺得那陀螺就如前生的自己一般,被人抽打著可憐,不想還有人直接被送去被火燒,連灰也不剩了。
“你別為旁人操心,我爹爹是打定主意要獨孤家搬出去養病的,雖說不近人情,但世人皆知我爹寵著我,隻說怕過了病給我,旁人也是信的。”樓翼然說道,見著綺羅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去安慰她。
綺羅回過神來,歎息道:“獨孤少夫人也太可憐了些,她自己恐怕還不知道吧?”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聽丫頭說,見著獨孤函給她喂藥,她還歡喜來著。”樓翼然說道。
“沒個法子救救她?”綺羅心有戚戚焉地說道,看完了樓翼然,又去看樓燕然。
樓燕然沉吟一番,開口道:“便是我們說了,獨孤娘子也不信的。她娘家是江南一帶的望族付家,隻能指望著她家裏的人過來了,將她帶走,也能撇清了我家的幹係。”
樓八娘抓緊韁繩,冷聲道:“那個獨孤函,我罵了他幾回,他還當我與他打情罵俏一般,實在是惹人生厭。”
綺羅吸了口氣,心想樓八娘心裏也定然是不舒服的,不管她樂不樂意,那位獨孤娘子確實是因她被自己的夫君下了藥的,又想樓燕然人雖好,這種時候先考慮的總還該是自家的清白,又問:“樓燕然,你的醫術救不了她麼?”
樓翼然皺起眉頭,也與綺羅一同看樓燕然。
樓燕然沉默一會,半響道:“我隻有五成的把握,若是救了她還好,若是不成,到時候樓家如何就說不清了,畢竟當初八姐與獨孤函也是議過親的。況且,付家那邊也與獨孤娘子一般,是寧願相信是樓家下毒的。”
綺羅歎了口氣,若將樓家拉進是非之中,她也是不願的。
“你放心吧,就算叫獨孤函不舒坦,我也要將獨孤娘子的命給留下來。”樓八娘恨聲道,又責怪道:“老十,原先你還說救不來,如今既然你有五成的把握,那你弄了藥給我,我叫人不動聲色地將藥給獨孤娘子灌進去。獨孤函不敢用狠招,我就看看他娘子半死不活地拖著,他還如何好意思來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