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那樣拖著礙事。”
“樓姐姐心裏有自己的主意。隻是那獨孤家如今怎樣了?”綺羅忍不住問道,獨孤函娘子的娘家人應當還未到,不知道獨孤函如今又要怎樣糾纏樓八娘。
“獨孤家在城外園子裏養著,獨孤娘子看著奄奄一息,其實不礙的,等著付家的人到了,與她補一補便好。”樓燕然說道。
綺羅暗自點頭,又問:“獨孤函未糾纏樓姐姐?”
“來了兩次,說是要與八姐切磋,八姐避開了,如今我們也尋不到八姐,他更難說了。”樓燕然又道,方才看著樓八娘的身影一閃而過,那與她一步之遙的白衣男子,應當便是花逢君了。看著背影,身材高大,隻是不知相貌人品家世如何。
何羨之見著綺羅扭捏模樣,張開手將掌中的棋子放開,心想她終於知道嬌羞了,隻是讓她臉紅的人卻不是他。
“我先回去了。”何羨之站起來,伸手拂了拂衣襟上的皺褶。
樓翼然嗤笑道:“早該走的。”
何羨之瞥了他一眼,從綺羅身邊走過,聽她低聲說了句多謝,微一點頭,又向外走去。
沒了何羨之,樓翼然卻也不避忌樓燕然,拉著綺羅的手道:“你放心,我知道在外頭怎樣做的。”
綺羅掙開手,抬腳踹在樓翼然腿上,又拉了衣襟去遮脖子,瞪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我今日怎會這樣丟人現眼?”說著,卻是先一步向外走。
樓翼然嗬嗬笑著,對樓燕然道:“她又撒嬌了。”
樓燕然懶得理他,快步與綺羅一同出去,卻又忍不住對綺羅笑道:“並不明顯的,旁人是看不出來的。”便是看出來,旁人也不會往那邊想。能夠一眼看出來的,也隻有何羨之了。
綺羅訕訕一笑。
三人草草吃了飯,之後在街上尋了一遍,沒尋到樓八娘,卻見著何尋之與樓五叔了。
那兩人調笑了綺羅與樓翼然兩句,又拉走了樓燕然。
綺羅此時後悔今日出門了,難怪人人都說要避諱,卻原來不避諱了見麵尷尬起來更難受。
將馬給初一等人牽著,綺羅與樓翼然一路走著,卻是向蘇府那邊走。
見樓翼然沉默了一路,也不提去春分湖的事,綺羅小心地問道:“你怎地了?”
樓翼然歎了口氣,眯著眼望了眼天空,對兩步之外的綺羅道:“原先我還怨你凡事不是去找老十就是去尋何羨之那小子。”
綺羅嘴唇動了動,然後問:“現在呢?”
“現在我才曉得,不是你錯,是我錯了。你要問蘇綾羅的事,要問獨孤家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便是要去做旁的,我也幫不上手。”樓翼然破有些泄氣地說道,見著綺羅與樓燕然或者何羨之說話,他插不上嘴才是最難受的。
“你也不是插不上手,隻是我尚沒有遇到需要你做的事罷了。”綺羅忙道。
“別騙我了,我隻顧著你,卻不記得你顧著的事不光有我。”樓翼然垂頭喪氣道。
“也不是,你不要我多想的,如今你也別多想了。”綺羅不曾見過他這樣沒有士氣,忙鼓舞道。
樓翼然哧了一聲,自嘲一笑,隨後喃喃道:“先前我忙著算計咱們以後住哪了,我都想好了,若是你不喜襄城,咱們就去鹿鳴關。我還盤算著要是你怕見我爹娘怕立規矩,咱們就搬出去住。”
綺羅愕然地看了他一眼,她隻知他粗枝大葉為人散漫,不想他竟往那精細的地方想去了。
“如今我才知道,嘴中說著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頂多也不過是忍著你幾句罵而已,也沒有旁的用出。我被人說成胸無大誌,你心裏也不會好受。”樓翼然話音一頓,隨後吸了口氣,轉頭道:“五叔說的是,要沒有他跟我爹,指不定以後我連婆娘也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