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的的確確不知了。隻是你那位表兄,我也不願去賠禮道歉,本就是他招惹我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誰叫你去賠禮道歉了,醉後鬧事,咱們剛來陵安的時候就撞上了。誰會當真?就算是當真了,也隻能自己忍了。隻是往後指不定他會來尋你麻煩,且你說了他夫人,那位雲縣主,隻怕她會來滋事也不一定。”樓八娘說道,陵安果然是極易得罪人的地方。
綺羅聞言,先是擔憂,隨後忍不住笑了,“樓姐姐放心吧,總歸那人不達到目的是不會叫別人將我怎樣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我自我菲薄,隻是我在旁人眼中實實在在就是那樣的。他們敢逗我戲弄我,卻是不敢當真將我怎樣的。”
倘若李奕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她帶到京城裏,然後叫那些權貴弄死,那他實在是枉為帝王。經了先前的事,綺羅也知對於一些人而言,一言一行都是別有目的的,不管弄她到京城做什麼,總歸魚還沒上鉤,李奕是不會叫旁的小魚小蝦吃掉她的。
鬧了這麼一出,綺羅隻當真華長公主不會再請她過去。因此便又靜下心來,或種菜紡線織布,或跟著樓家的掌櫃去樓家在京城的鋪子裏學習,過得也算逍遙。
每日醒來,覺得自己即便一人出了紫雲觀,日後也能過活,心裏更是覺得踏實。
隻是不出幾日,真華長公主又請了她過去。宴席上,見著眾人三番四次要她喝酒,綺羅也猜著他們是聽人說了她醉後失態的樣子,心中冷笑,心想他們將她當猴子耍,那她與他們客氣什麼。因此將酒倒在了袖子裏,人卻裝起醉,將等著看熱鬧的一群人,不分男女,不分權貴,拿著鞭子全抽了一通。因她不過裝醉,自然不敢肆意傷人,隻是將眾人麵前案幾掀翻。雖是得罪的人多了,但那些人本就是她不願結交之人,因此她心裏也不覺有何不妥。
即便樓八娘說過清池郡主人還不錯,但不是所有好人都能彼此稱朋道友,道不同不相為謀,綺羅與清池郡主等人本就成不了朋友,如此也不算損失。
那些人即便要報複,也不過是再多說些閑話,或者在她周圍做些猥瑣舉動,旁的卻不敢怎樣。
見著那些人在她醉後四處逃竄,在她醒來後又過來出言戲弄,綺羅也看出他們的齷齪心思,幹脆不再裝醉,隻當自己本就如此,醒時對著他們也不再隱忍,好聲好氣。隻是在外時更加謹慎,酒水飯菜,是一樣都不肯吃的。
一日,那羅公子的妻子雲縣主終究是病好後尋過來了,三言兩語,竟是要將綺羅說給一個趙姓的公子。
先前聽何羨之提過,綺羅也猜著這位雲縣主是要籠絡那位趙公子才如此說。
當下拋了個軟釘子給雲縣主,然後自顧自地飲茶。
那雲縣主見綺羅不順坡下驢從了她,竟出言諷刺她,冷笑道:“還當你是清高的小姐不成?誰不知你與樓家那位的事,也別裝什麼貞婦烈女,你跟我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綺羅聞言,卻也笑了:“我也沒說自己是貞婦烈女,三貞九烈我早忘了。若是樓翼然來了,我還跟他好;若是我看上了別的誰,也跟他好。隻是你說的那個猥瑣人物,我卻是看不上的。”
雲縣主冷眼看她,嗤笑道:“我都未必能隨心所欲,你還當自己來這裏是享受的不成?”
“我自然不是來享受的。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來此潛心修煉的。”綺羅說道,也無心去憐憫雲縣主不能“隨心所欲”之處,聽雲縣主鼻子裏哼了一聲,又笑道:“你若是不信,隻管去找了陛下來,若陛下說我不是來修煉的,我立馬卷了包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