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2 / 3)

李奕負著手走了一遭,叫太監剪了一些油菜花帶回去,隨後又蹩了出去。

等到他走後,綺羅出了一口氣,隨後見著李思謹也是如此,心覺好笑,又提了筆繼續再畫。

李思謹看著她安靜的麵孔,笑道:“這樣不是很好?何苦像惡婦一般凶神惡煞,何苦出口傷人?”

“他們若是不先傷我,我怎會傷了他們?”綺羅笑道,她就是李思謹下旨過來出家的,誰若說她不是,誰就是抗旨。

“隻是這樣下去,你將來隻怕要做一輩子的道姑了。”李思謹又歎息一聲,手裏的藥丸微微轉動,雖說想要綺羅心甘情願,但是,女人不是也有將身子給了誰,就對誰百依百順的嗎?待到那時,綺羅對他定也是百依百順的。

“……若是如此,我認了。”綺羅說道,進了紫雲觀,她的名聲就不好了,如今再多一個不好,也沒什麼。假如樓翼然介意,那也隨了他吧,總歸她將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會怎樣做,那就與她不相幹了。

李思謹一笑,隨後道:“我過幾日不能過來,父皇大壽之後,又要回封地,不如你與我喝一杯,為我餞行可好?”頓了一下,又道:“以茶代酒,算是你償還我教你種地之恩。”

“好。”綺羅應道,見李思謹轉身去在菜地邊烹茶,笑道:“原來你也喜歡自己烹茶。”

李思謹搖著扇子道:“我不喜歡。”喜歡的是樓燕然。

綺羅見他臉色不好,也不與他多說,又自顧自地去作畫。

等到一盞淡綠色的清茶放在案上,清香四散,綺羅才知李思謹將茶烹好了。

“我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但願我回來之時,你仍在此地。”李思謹含笑道。

綺羅聞言笑笑,卻不去回他,隻端著杯子敬了他,又垂首作畫。

李思謹見她喝了兩口,卻不再勉強,隻將自己的杯子放下,慢慢地等藥效發作。

“小姐,外頭有一個說是與你相識的人來了。”岑嬤嬤喚道。

綺羅聞言,也不知來人是哪個,放下筆,便向三春閣外走,李思謹見她走的匆忙,筆在案幾上滑過,拿了那筆,自己在畫上添了兩筆,待到了外麵,卻不見綺羅的人,問岑嬤嬤才知綺羅從三春閣後門走了。

因想著她吃了藥,便一路向外追去,到了門外,見綺羅立在那裏,與一小富之家的女子說話,就極有風度地遠遠立在一邊。

他不知綺羅如今是不吃旁人經手的酒水飯菜,那口茶水早已經吐了出來,隻當她見著外人,正在極力忍住。

春芽方才見綺羅吐了一口水出來,也不知她是怎的,隻是與她說了幾句話。

綺羅笑著接過春芽遞過來的東西,隨後又將身上帶的玉墜等取下來送給春芽,一盞茶功夫後,春芽才回去。

“怎不叫她進廳裏說話?”李思謹親昵地說道。

綺羅回頭道:“她家裏還有事,況且這裏的一個丫頭婆子都比她有權勢,何苦叫她進來看人眼色。”說著,卻是抱了東西又進了三春閣。

李思謹歎道:“你倒是善解人意。”說完,又不住地覷綺羅的臉色,見她神色未有異樣,又疑心是綺羅喝的太少,待要再勸,回去卻見剩下的茶水,被一隻黑貓給喝了。

“這該死的黑貓。”李思謹啐道。

“它是我養的,命硬著呢。”綺羅寵溺地笑道,又尋了事送客。

李思謹見她上樓,岑嬤嬤又堵在下麵,無法隻得回去。

綺羅上樓,打開春芽送她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倒還好,隻是一張紙條上寫著時間地點,字跡卻是樓翼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