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知道他喜歡她,她是虛榮的,貪心的,她不該跟他再有來往,今天跟不該跟他出去。慌亂的一刻,她突然清醒,她貪戀著他的保護,他的溫柔,他足夠強大,足夠滿足一個女人所有的虛榮心,不知不覺,她被誘惑了。太可恥了,田七,你有傅令啊,你怎麼能招惹老大!想到這裏,她掙紮的動作更堅定兩分。

“老大,你放手,這樣……這樣不對,我……我愛傅令啊。”她帶著哭腔懇求。

腕上的手鬆了,田七轉身就跑,差點被樓梯絆倒,心髒劇烈起伏,就快跳出胸腔。

肖自明三兩步追上田七,抓住她的右手,快速塞了一張卡在她手裏,“不是給你,是借,我等你還我,你媽生病,急用錢的地方很多。”

田七哪裏顧得上他說什麼,隻想趕快躲開,捏著他塞進來的小卡片,跌跌撞撞跑進住院大樓。

肖自明久久站在門外,身影融於夜色顯得朦朧不可捉摸。半晌,他才上前兩步,撿起西服,是他披到田七身上,她倉皇間掉落的,寬大的西服搭在臂上,好像還帶著她的體溫。

對峙

病房外麵,白滲滲的燈光照得走道愈發空蕩,安靜得仿佛病房內點滴流入血管的聲音都聽得見。護士站值班的小護士,手撐著頭打著盹兒,胳膊肘邊上的圓珠筆眼看著就要掉地了。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個男人坐在那裏好久了,黑色短袖,水洗色牛仔褲,簡單的衣服,也穿出韻味。他雙手撐在大腿上,彎著腰坐著,手上拿著手機,卻沒有動作,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在打瞌睡。

遠遠傳來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還是驚醒了長椅上的男人,男人即刻抬頭,看清聲音的源頭,眼裏綻出驚喜,立刻直起身體,卻在一瞬間,眼神冷卻,驚喜,疑惑,然後冰冷。

冷硬著眉頭的男人,正是傅令。

他和夏光輝在雲南談下的生意,上個星期因為田七的事兒,他半道上回來了,夏光輝倒是把事情都談妥了。第一單運貨,他們肯定是要跟著的,本來今天就要出發雲南,他也打了電話告訴田七,人都到了火車站,他讓夏光輝先走,自己改了第二天的票,臨時改票,臥鋪座位都沒了,隻有站票。從武轄到雲南,由北向南,三十個小時的乘車,夏光輝直罵他發神經,有力沒處使。

這一個星期,他陪著田七呆在家裏,他看得出她一直小心翼翼刻意討好,他也一再告訴自己是個男人,大肚一點,總不能和女人斤斤計較,何況這個女人還不是別人,是田七,他老婆。田七是什麼樣的,他最知道,她就是個衝動的性格,從小到大,不知道因為這個捅了多少婁子,他也不知道為她收拾過多少爛攤子,打過多少架。這一次,她是真的踩在他的痛腳上了,不光是她差點被別人欺負,他更氣的是自己不是第一個出來幫她的,這一點上,他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

田七這一個星期和他相處都是戰戰兢兢的,要是隻打個電話,沒有當麵和她說清楚就走,指不定她胡思亂想。雖然這批貨很急,他還是決定見她一麵再走。其實他也很懷疑,像夏光輝說的,就田七這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到不了胡思亂想的程度。

下午從火車站回家,沒有見到她,打她電話關機,她宿舍也沒有人接,在家裏等到晚飯過後,他就到醫院去,也沒有碰到她,田心說她今天還沒有來過醫院。自從田心病後,她不在醫院守著,每天還是要來一趟的,於是他就等在醫院,一等就到半夜。終於等到了她,卻是衣著華麗,雲鬢微散地出現在他麵前。

“榨菜?”田七靠近,確定剛才遠遠看見的人真的是傅令,想問他怎麼還在這裏,話到嘴邊,又被他明顯抗拒的表情逼了回來。

一陣異香自她身上遊如鼻腔,他皺眉向後一步。他不討厭女人噴香水,隻要別讓他喘不過氣就好。田七身上的香水味並不濃鬱,相反清甜的味道很稱她,隻是她從來不用香水,突然外界的味道蓋住他所熟悉的體味,他一時不習慣,而且,女為悅己者容,她是為誰而容?

傅令躲開的一小步,讓她有些受傷,心裏很亂,也沒有心思多想,輕輕地推開病房門。這兩天田心情況好了一些,晚上也不用打點滴了,隔壁床的病人出院了,病房裏暫時隻有田心一個病人,饒是如此,田七也沒有亮燈,借著走廊上灑進的燈光,模糊能看清睡著的田心。本來是打算在醫院陪田心一夜的,現在傅令也在,兩個人肯定要回家的,隻在門外匆匆看了一眼田心,放了心,便帶上房門。

傅令看關上門,率先邁步,沒有等她。田七落後兩步,燈影下,傅令高大的影子罩在她臉上,一咬下唇,快走兩步跟上他。

傅令聽到高跟鞋“噔噔噔”的幾聲響,一隻略涼的小手硬生生放到他手心裏,他俊朗的臉上多了一份鮮活,鋒利的線條柔軟幾分,“會穿高跟鞋嗎?走這麼快也不怕摔。”

“不怕,有你接著我。”田七幹脆雙手抱著傅令的胳膊,耍賴地整個人靠到他身上。

“你一晚上都幹什麼去了?”傅令本來不想問,可是一路上田七胸`前的鑽石實在是太刺眼了。

田七脫衣服的動作停了停,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當然省掉了肖自明親她的那一段。